云起收起打刀,点看了匣子当中的兵刃:打刀、太刀、大太刀、弯刀、柳叶刀、匕首摆得满满一匣子,云起拿起一把短刃,一尺不足,比匕首略长,拿在手上非常趁手,寒光闪烁,尤其锋利。云起道:“这匕首挺不错的!”
如云起所言,这白衣女子乃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一的夕月使,姓阮,名琼月,看年事比云起大了有七八岁,因双腿残疾,一向在唐州这座却月庄中深居简出。
云起大喜,将这些兵刃全数设备在身上,身边的孟轩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说道:“你每日就要带着这么多兵刃么?”
这一言使得云起与孟轩一阵惊诧,孟轩仓猝说道:“实在是获咎了!那……我再去换返来……”孟轩说罢回身正要走出房间,绿竹也仓猝跟着孟轩而去。
阮琼月听得云起这般戏言,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你滚蛋!你的事从速说清楚,别东拉西扯的!现在,你人也救了,东京的事也算是了了,也该跟我回云端宗了吧!”
白衣女子冷声一笑,说道:“你的来意我不消问,我也不想晓得,总之一句话,没有!”手中的弩放在案上,双手推着椅子上的轮子,渐渐走到门前。
阮琼月怔怔地看了孟轩一眼,当即转过轮椅,背对着孟轩,不再看下去。
云起道:“这事你晓得啦!难不成那北堂玉琪也来唐州了?向你告了我的状?”
“不错吧,我看他一身囚服在我们院子里闲逛,总感觉煞风景!就从园子里几件男装找出来给他换洗了!”那绿衣少女端着一壶茶步入房中,将茶壶放在案上,转头看着阮琼月,又说道,“大姐,你还别说,这衣裳穿在他身上,倒也挺称身的啊!”
云起笑了笑,走到案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弓弩,在手中玩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开口你就说没有!我们姐妹好久没见,此次路过唐州,特地来看看你!”
云起这般的一个女人家张口杜口就是存亡,孟轩听得这话内心有些不爽,面上微微一沉,也未几说,只是跟着云起步入园中。
云起与孟轩出了白雾岭地界上了官道往北而行,走了十几里路程,离了官道又走了约莫二三里狭长巷子,绕过一片竹林这才到了一座庄园之前。
云起问道:“你笑甚么?”
云起进屋正要走向白衣女子,却见得一只短箭射来,顿时大吃一惊,眼疾手快,当即闪身躲过,短箭射在门上,云起转头看了看门上的短箭,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不由得笑道:“我说姐姐啊!你也不问明来意就脱手,到惊得小妹一身盗汗呢!”
庄园不小,云起好似轻车路熟,绕太长廊,走进好似书房普通的屋子里。
白衣女子拂袖一怒,说道:“你闹得东京满城风雨,玉琪那边都把状子告到了宗主那边,宗主下了死号令让我和星晴务必把你拿回云端宗,星晴跑得无影无踪,把事都扔给了我,我腿脚不好,山高水长的,如何去拿你!你说一纸手札,我写给你你能乖乖的跟我回云端宗吗!”
云起放下弓弩,走上前来,说道:“没想到我们云端宗夕月使的买卖都做到真定府啦!那‘落金乌’张瑰但是了不得的人物!赶明儿替我举荐举荐?”
绿竹言道:“就是你的房间里的……我觉得是丫头们拿错了,就给拿出来了,园子里又没男人,就一向放在库房当中……”
阮琼月说道:“你走的时候,从院子里随便拿一条枪走吧!他未到火候,用了好枪也是糟蹋了!来日工夫到家了,天然有好东西等着他!你这前前后后这么多东西,又拐走了我一件衣裳,一共是五千四百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