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点头一笑道:“你不收我的钱,便是看不起我云起了?我也没甚么可酬谢你的,只剩下这些财帛,你且拿着,权当作我还了你的情面!”
走出堆栈,云起边走边问道:“你如何看到章老太爷的?”
鲍大洪羞愤难当,心中想到:“我苦练十余年刀法,未曾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占不到一分便宜!当真是愧对先师!”心中越想越是羞愤,手上的刀法愈发能力难当。
云起微然一笑,轻声说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云起大闹雕花楼,掌柜的也亲眼所见,晓得这不是好惹的主,赶紧抱愧道:“客长恕罪!客观恕罪!一个花子肇事,我这就把他扭送见官!”
云起如临大敌,冷声叫道:“是你放的火?”
船高有六七十尺,云起这一跃,正妙手勾在船面边上,身子悬在空中,双脚一蹬,跃上船。一上船,云起寻个货箱堆积之处躲了起来。
章家父子解开束缚,章泰想都不想,也不管章老太爷,自个儿直接跳入水中,没命似的向着岸上游去。章老太爷年老,看了河水乌黑,深不见底。当即腿脚一麻,瘫倒在地。
堆栈伴计赶紧拦住宋老幺,叫道:“那里来的花子!快出去,也不看这是甚么处所!”
云起正在犯疑,只听到不远角落之处,有人低声细语。
云起见本身假装的也差未几了,又把这船工堵上嘴绑在船舱当中僻静之处,分开船舱。
声音很低,云起听力极佳,虽是相距二十余尺,却也听得清楚。
云起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又是在布袋上细心捏了一捏。拔出靴中的匕首,将布袋划开。袋中的麦子哗的一声溢了出来。
船面之上站着二十多人,个个手提宽刀,见云起奔腾而来,当即一同拔出刀,最前面的两小我见云起立根未稳,劈刀而上,云起闪身一躲,便绕过这两小我,只听得扑通一声,二人现在一同摔下船掉落水中。
天气渐暗,模糊可见星斗起。云起本欲下水登陆,看的章老太爷如此,不得已走上前拉起章老太爷,走到船边,正要下水。目睹南面灯火透明,十余艘大船尽数淹没在火海当中!如此景观当真是此生难见!云起面带惊诧之色,转头看着惊骇非常的章老太爷,说道:“摆布是死,你自个儿下水吧!如果稍有知己,你能逃出世天便在岸上等我!”
云起听此,心中不解,口中嚷道:“你胡扯甚么!我何曾与卖国之贼混在一起?”言罢,一刀向着黑衣人面上劈来,这一刀迅捷非常,只见这黑衣人横起兵器一挡,左手向着云起肩头一推,顿时一股寒气袭来,云起肩头一麻,连带着持刀的右手手臂浑然落空知觉,手中打刀掉落地上,那人又是反手一推,口中说道:“下去吧!”云起面前一黑,身子顿时被一掌推入水中。
船面之上人来人往,也未曾见得章家父子。云起想到宋老幺说的章家父子打扮成小厮的模样,看来得细细寻觅了。
宋老幺赶紧嚷道:“我不是花子!我来这里寻人!”
鲍大洪向着云起一拱手,说道:“不愧是女标兵,服了!”
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火光晖映之下模糊可见头戴虎头盔,面带脸谱,看起来尤其狰狞,令人一阵胆怯,手提一件长柄兵刃,长一丈三尺,形如鹰爪。饶是云起这般见地,却也未曾见过这等兵刃。
云起难堪刘协君的事,鲍大洪在东都城也听得金潇说过,现在云起胜而不杀,已然全了道义,如果如果硬加禁止,倒也说不畴昔。幸亏鲍大洪只是卖力庇护这十艘粮船,至于刘协君的性命金潇也未曾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