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多大了,也不晓得害臊。”贺兰氏终究暴露一点笑,摸摸承平的头发,对着清河说:“自家母女,不必那么拘束。承平如许,就很好。”
“娘娘,嫔妾逼不得已。”贺兰氏身形荏弱,面上倒是刚毅。贺兰氏式微百年,现在仿佛在这个小小的女子身上又抖擞出曾经的高傲。“陛下几次摸索,仿佛已经对十六年前之事有所发觉。骊宫当中,嬿妃灵魂又几次出没。娘娘,嫔妾无能,已经拟好了请罪书。”
田氏又道:“不宠着公主们,莫非去宠道上的野人?天家的女孩子,本来就要娇惯着才好。”她对着摆布道:“带公主去库房,多点几盏灯,细心摔了。”
贺兰氏神情凝重,只取案上一杯青茶,拿在手上渐渐餟饮。
贺兰氏跪倒在地。
田氏亲身走到殿门处,翻开殿门一看,地上一盏破裂的琉璃瓦,里头另有一燃烧光未燃烧。
承平天真恐惧,笑道:“啊呀,姐姐活力了,好怕人。母亲,你快说一句’谅解承平’,不然姐姐就要把我吃了呢。”说着偎到贺兰氏怀里去,摇着贺兰氏的袖子撒娇。
谁提着琉璃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