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表把肉骨头扔给身后的恶棍,双手抱肩,对胡商斜眼鄙弃,见对方还想啰嗦,便道爷爷看你象是匈奴人的探子,你如果不平,我们衙门走一趟?”
胡商大吃一惊,又退后一步,急道汤,汤官爷说得那里话来,小人是羌人不是匈奴人,怎会是探子?”顿了顿,他看向恶棍手里的羊骨,要求道汤官爷,小人是大良羌的,求你看在我们族长面上,把羊骨还给小人,小人家里的婆娘刚出产完,身子衰弱,急需进补……”
普通来讲,做人不成太狂,因为如果碰到更狂的人,常常会吃大亏!
胡商接过羊肉掂了掂,点头道太少了,也就两斤半。你看看我那调料,但是好几种混在一块的呢,还是用纸包的。你熟谙纸不,这但是官老爷们拿来写字用的,光是这纸包就值好几个钱!”
赵八斤和胡商同时吓了一跳,一起转头看去,就见石案中间站着四五个大汉,领头的大汉身穿皂服,头上戴着乌沿帽,手里抓着那两根肉骨头,脸上的神采恶狠狠地,正瞪着赵八斤。
汤表把手里的羊肝和羊肉扔给恶棍们,他两腿分开站着,双手抱肩,满脸不屑地看着集上的百姓,很有天下豪杰,舍我其谁的架式!
赵八斤却骇怪不已,看汤表的服色是成了收税小吏,可集市里的小吏他认得,并不是汤表,难不成汤表仗着有族叔做背景,抢了小吏的差事,现在由他在集市里收税呢?
剩下的三个恶棍,此中两个终究反应,一起挥拳来打!
恶棍们停止群殴,向集上的百姓叫道我家大哥明天新官上任,你们的贡献呢?”
他挣扎着翻过身来,想看看是谁偷袭的他。可不翻身还好,身子刚侧,右肋恰好朝上,又再中棍,并且比刚才那棍中得还要狠,咔嚓一声,右肋骨断了一根!上面的“命”字他就没喊出来,双眼一翻,直挺挺地疼得晕了!
集外,李勤大步走来,可尚未进集市,俄然叫卖声停止,空位上一片温馨,不知产肇事了。正待出来,却见一个胡人满脸泪痕地奔了出来,身上尽是灰尘,象是被人殴打后的模样,从他身边跑过。
汤表眼皮一跳,脸上暴露胆怯之色,可胆怯一闪即逝,他拍了拍身上的皂服,哼了声,道看他敢来,我现在但是有官身了!”
胡商也有点颤抖,退后一步,他并不是富人,两根肉骨头对他来讲可不算少,平白被人夺了去,自是心疼。胡商道汤,汤爷,怎地抢了小人的肉骨头去?”
汤表欺负人已成风俗,见胡商说出大良羌三字,他嘲笑道你是刘胜的族人?你们那族长觉得住在汉家城池里,再取个汉名,就是我大男人民了?当真好笑!”
汤表后腰巨痛,他有人偷袭,并且此时已然有力抵挡,豪杰不吃面前亏,恶棍地痞更是晓得这点,他叫道豪杰爷,饶……”
他晃了晃手里的羊肉,表示赵八斤只给了付调料的羊肉,却没付包装费。这年代纸张没有大量提高,就算是官府也仍在用绢帛或竹简通报信息,老百姓很少有见过纸的。
汤表之前讹诈百姓财物时,曾被刘胜碰上,刘胜脱手经验过他,汤表打不过刘胜。刘胜是大良羌的族长,来往西域和州府,做着好大的买卖,并且长得壮硕,颇会些技艺,属于豪强一类的人物;而汤表只是个恶棍罢了,欺软怕硬且不会技艺,被刘胜经验了,他也无可何如,不敢去找族叔告状,只能忍了。
这胡商并非富人,如果不是家中老婆要补身子,他又没有现钱,也不成能拿调料来换羊肉,调料如果运到州府去,利润但是要翻倍的。两根羊骨对于富人来讲无所谓,但是对贫民来讲,那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