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来回回扫了我几眼,问道;“你不等你娘了?”
对此我欣然点头道:“甚好,你有弓箭吗?”
他转了个身,拉着我的手腕就走,我咦了一声,问道:“你做甚么?”
他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蜀军已经剿除胡匪了,方才那两个是报信的。”
他又道:“你听到方才茶客说甚么了吗?”
他下巴悠悠一转,说:“没有。”然后他肚子也叫了一声。
我恍然大悟,又欣喜跳了起来。
我拍掉他的手,他又伸过来给我看,说:“你现在灰头土脸,一身臭味,我如果胡匪甘愿劫一头猪的色都不劫你。”
这类话,我天然是不信的。
那一日,我手持杯具向他掷去,他轻松避过,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过月朔,躲不过十五。就在杯盏落地的刹时,地动山摇!
我抚着胸口深呼吸,抬起眼看他,哑着嗓子问:“你看甚么啊?”
“你另有家?”我思疑地打量他。
便是这一声,让我信了他七八分。
我说:“他们怕真是与我失散,我娘有钱,银剑哥哥会庇护她,我不担忧,我一小我孤苦伶仃又没有钱,赶上劫财的不怕,赶上劫色的如何办?”
他木然看着本身的衣角,只听刺啦一声,衣角被我撕掉了一幅。
他望了望天说:“四周的胡匪。”
“你是说蜀军就在四周?”
而我远不如母亲,双臂捧首,随便就往山坡下滚去了,脑袋撞了几次,昏昏沉沉躺了半天,醒来以后,身边就只剩下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