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一下眉,哑声问:“我……是谁?”
司马奕?闻人非的死敌司马奕?得了聪慧症的司马奕!
这个疑问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让我日日不得安寝。
“没想到司马奕老景这般苦楚,人也认不得了,见了我竟然直呼皇后娘娘,不晓得看了谁会不会跪地三呼万岁呢。”
这老头穿戴一身锦衣华服,可见身份不低,但是脸上神采却有些古怪,或者说风趣、夸大。见了我,那白叟瞪圆了眼睛,朝着我纳头便拜,口中喊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这两天,我会尽量安排你出城。”应笑我说,“你母亲也会跟你一起,有银剑庇护你们,人少目标小,应当更安然一点。但是不要去洛阳,最好是先南下,记得跟我保持联络。等事情畴昔我会接你们返来。”
我叹了口气。
我心中模糊有不祥的预感,虽不明白是为甚么,但是应笑我的反应,司马诏的俄然召见,明显这不会是甚么功德。
他们对我还是动了杀机!
我抬手朝了挥了挥,扯了扯嘴角,目睹着这有些怪诞的一幕,有些说不出的庞大滋味在心头。
哐当——
司马诏对我算仁慈了一点,好歹没让那些狱卒打我,但是这对待特级犯人的手链已经将我的双手双脚磨出淤青和血痕了。
但是事情来得太俄然,我还没筹办好,司马诏就召见了我。
“他见过你了?”应笑我看着我,神采第一次有了裂缝,乌黑得看不见底的双眸里闪动着各种情感,让我一时捕获不过来。
他想打败闻人非,这个执念在心中长了多久了?三年?五年?十年?
应笑我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临时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是遵循我叮咛的去做,信赖我,我不会害你。”应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司马奕面色凝重,又扫了我一眼:“像,很像……”
我瞪圆了眼睛。
我顿时僵住了。
应笑我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让我随时筹办好分开,该带走的东西都清算好,只等他安排好人手就送我出城。
我也有些委曲。“我没出去啊,只是蹲在门口,谁晓得他俄然跑了过来。你如果想把我囚禁在屋里,那一早说清楚了啊,或者干脆把我锁起来好了!你甚么都不说,我那里晓得如何回事?”
每次想到这类能够性我的心都一阵阵抽痛着,恨本身设想力太丰富,的确身临其境万念俱灰。我不是闻人非,没他那种憬悟,我只想好好活着,但是在这乱世当中,感受真的好难……
老疯子,这个老疯子……
司马奕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信赖你会有分寸,我已经老了,复苏的时候未几了,此次机遇偶合能让我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天意,天意要我们司马家主宰天下!”
唉……
“不是让你不要出去吗!”应笑我仿佛有些起火了,站起交来回踱步着,眉头深锁。
“是、是啊……”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他还跪在我面前喊我皇后娘娘,他真的疯得很完整……”
“父亲,如何?”司马诏向他问道。
我总感觉,我对闻人非来讲并不是特别首要,该捐躯的时候闻人非也不会心慈手软,估计会先一箭射死我,然后流一滴泪说:“笑笑,你瞑目吧,寄父会为你报仇的……”
“皇后娘娘,叛军杀来了,微臣能不能在您这里躲躲?”老疯子抬开端来,一脸严峻地看着我问。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想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