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容贵妃高耸地嘲笑了一声,仓猝打断皇后的话,“皇后娘娘说了半天,本来就说了这些,如此就能证明些甚么?皇后娘娘未免也太好笑了,这帐本原是能够造假的。”
从事情产生到敲定本相,兴王的神情都未有过太多的窜改,不知为何,这些光阴,天子总感觉他这个话未几的儿子总生出一副厌世的态度来,以是他并不惊奇他会做出如此行动,可心头到底是软了一软。
听到天子发问,皇后才抬眸,不急不缓道:“太子在荣源当铺搜到铁证如山的帐本,那帐本中清清楚楚地写了这凤钗从何而来,又去了那边……”
天子能说出这番话已是令世人吃了一回惊,或许是年纪大了想起畴前赶尽扑灭的做法心生惭愧,想要弥补在先人身上,可兴王的做法倒是让世民气口大颤,久久沉浸在震惊当中。
容贵妃如此要求,没能求进天子心中,倒是震惊了季瑶的心,倘若……倘若她的母亲能有容贵妃对兴王一半的心疼,那么便是叫她立即去死也值了……
这一回当真是连翻身的机遇也没有!
“的确胡说八道!陛下,她这是在歪曲我,臣妾的手如何能伸到那甚么当铺里去,储君之位,臣妾更是想也不敢想!浚儿这些年的作为陛下最是清楚不过了,臣妾前几日还念叨浚儿懒惰不睬朝事呢,若真是有争位之心,又怎会如此?”
容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直直倒下的兴王,扑上去抱着他的尚且存温的身材恸哭不止,天子也被面前的一幕吓到了,脚根一滑几乎一头栽倒,幸亏李公公及时扶住了他。
皇后看着容贵妃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内心实在是利落,厉声道:“够了!mm的戏到现在还没演完吗?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太子很快就会拿着铁证入宫,陛下就等着看吧,这信里头到底写了些甚么。”
以是当太子将罪证昭昭的手札递到面前时,他不过是略略瞟了一眼,不忍心持续看下去,只是将视野缓缓落在了容贵妃脸上。
“陛下,这些事和浚儿没有半分干系啊,都是臣妾一时胡涂昏了头,浚儿……浚儿他是不知情的啊,浚儿是个甚么性子,陛下是晓得的,对不对?浚儿他没有如许的心机……”
容贵妃见到这些手札之时,已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些确切是她与荣源来往的手札,可决计不会呈现在荣源当铺,十清楚显,这是有人经心策划的局,连手札都一早筹办好了。
“贵妃,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浚儿,你大可不必如此,朕承诺你们,只要你们母子分开金陵去守着你们的封地,这些事朕便不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