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珣也不勉强她,顺势问道:“你大哥三天两端往定王殿下那跑,已然是公开表白支撑定王殿下了,只怕这事已然传到东宫,太子可有就此事难堪你?”
这是如何一种感受,季瑶想不出用任何言语来描述,只感觉本身双脚似踩在棉花上,一脚深一脚浅,复苏的脑筋也如灌了热水普通,烫的要命。
季瑶非常不睬解常季扬,就算之前他对刘珣有甚么曲解和不满,却也都藏在心中不会如此明显地发作出来,但是本日就像中了邪一样,针锋相对,不留半点情面。
季瑶有满肚子的迷惑想问,目光在两人之间盘桓了一回,到底还是闪身奔出了书房,直往大门口追去。
“季瑶,你大哥我甚么脾气?他擅自进入我的书房,在我书房里东瞧西看的还是我不对了?”常季扬本日显得有些不依不休,一双眼睛比常日里多了三分威慑力。
“你没话说,我倒是有几句话要同你讲。”话音未落,刘珣温热的唇已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季瑶一怔,下认识今后一缩,却被他搂入怀中,阿谁带着淡淡茶香的吻更加深切更加让人没法回绝。
“好。”刘珣闻言公然顿住脚步,回身谨慎地来扶季瑶,季瑶却嬉笑推开他,责怪道,“我就是手掌受伤了,又不是衰弱地不能走路。”
走在前头的人听到这一声呼喊灵台蓦地一震,吃紧顿住了脚步,他已经很多日子没有听到季瑶这般喊他了,那些不大镇静的旧事袭上心头,无疑是在提示他,必然要抓住此次机遇,却不能重蹈复辙!
常季扬的吼怒声已擦着耳边传来,季瑶蓦地回身,拼尽尽力拦下他:“大哥!大哥!你先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刘珣不由猎奇地往那走了两步,惊诧发明这宣纸上头写着世休二字,而那宣纸下头仿佛还要很多笔迹,刘珣的手才伸出去,一道叱咤如雷电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你想干甚么!”
“如此,叨扰了,他日我再来寻你。”刘珣到非常见机,不动声色微微点头表示,随即轻甩衣袖,挺直了脊背往外走。
以是常季扬这脸上始终都带着四分敌意,四分警戒,另有两分不易发觉的鄙夷,季瑶瞥了一眼被包成粽子的手掌,微微摇了点头,侧目看向身边的人道:“大哥不是赶着去定王府吗?还不走?”
“大哥!”季瑶的确哭笑不得,面前的人倒是打来了话匣子,没完没了道,“要我说,和他在一起,你还真不如嫁进东宫。”
常季瑶仿佛被雷劈了一半,一双眼睛不切当地望着季瑶,仿佛头一日才熟谙他这mm,将将起家后再未吐出半个字来。
说话间余光一扫季瑶手中的药瓶,啧了一声道:“你拿的都是些甚么药?那是疏浚筋骨,活血化瘀的,如何能用呢?等着,我去给你拿!”
进了书房,季瑶便回身去里间拿药,刘珣则规端方矩地站在外间细心打量着这书房,那桌案之上似有书画墨迹未干。
“大哥?”
“大哥不是去定王府了吗?如何俄然折返来了?”季瑶灵巧地走向他,却也不忘问上一句。
常季扬瞧见刘珣疾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深知就凭门口那群草包底子拦不住刘珣,一下急了起来,奋力推开季瑶往前冲去。
常季扬目光一震,仓猝上前道:“如何弄伤的?不是大哥说你,你也太不谨慎了,老是毛手毛脚!”
他用心当着刘珣的面说这些,却又不时重视着刘珣的神采,甚么折返来取东西,不过是可巧叫他瞧见了驰马赶向常府的刘珣,内心放心不下才焦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