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东兰虽没见过太子妃,可见常喜这番模样非常奇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太子妃,良玉瞧见他这目光忍不住怒道:“大胆!这是太子妃娘娘,岂能被你这下人的狗眼……”
太子妃的眼睛都直了,怔怔地看着这满地的布料下认识加快了脚步,蹲在地上的常喜听到动静,不由抬眸一眼,却惊到手中帐本坠地,翛然起家看向季瑶。
“你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我被人骗着花了大代价收了一对耳坠?”季瑶见常喜目光一闪,极其吃惊地看着本身,又悄悄对着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别看常家脱手的都是些奇怪东西,府邸倒是出乎料想的寒伧啊。”她咯咯咯捂嘴笑了起来,全然当季瑶不存在,顾自对良玉道,“良玉你说……这常府和前几日我们去的吴府比拟,哪个景色好些?”
“这簪子……”
这双水灵灵地眼睛忽就一转,转到了季瑶脸上,季瑶警戒地看着她,只见太子妃笑着走上前知心肠与季瑶拉手道:“本宫瞧着你现在气色也挺好的,想是病好得差未几了吧,但还是得谨慎重视身材,这几日冷的很,你要放心着凉。”
“欧阳大师他生性淡泊名利,不肯着名更不肯掉进钱眼里,若不是欧阳冶至的叔父,他决然不会将半身本领都教给欧阳冶至。”季瑶一本端庄地说着,目睹太子妃的目光如鹰爪普通,涓滴不肯松开。
不过太子妃本日倒是穿的新奇,连珠纹桃花色长裙配着这鬓间斜插的月红色珍珠小凤钗,清爽温婉中多了些调皮,一双眼睛也是水灵灵地带着笑意,全然没了昔日压人的放肆气势。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良玉闻言顿时冲上前,与太子妃扫罗奇怪的好物,常喜却悄悄凑到季瑶身边:“蜜斯,那里有……”
太子妃和良玉闻言嘴角皆是一抽,她方才听闻常喜说库房里另有更加贵重的东西,天然想瞧瞧,可又拉不下这个脸,恰好让良玉出来探探风,未曾想竟听到季瑶这般说。
季瑶冷冷看着太子妃没有任何反应,一时候统统人的笑容停了一停,正骇怪之时,忽见季瑶欣然点头,扶着太子妃的手往廊道走去,这才持续笑了起来。
“是。”东兰神采焦心肠应下,正冲要进库房,太子妃却对身边的良玉使了使眼色,良玉心领神会上前道,“你们只要两小我,我来帮你们吧。”
“景色?娘娘快别开打趣了,吴府哪有甚么景色啊,顶多是一些从山上挖来的破石头罢了,另有那萎掉的芭蕉,实在好笑。”良玉极其共同的搭腔道,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余光一扫神采淡然的季瑶,故作一本端庄道,“但奴婢感觉,还是吴府稍好些。”
季瑶微微点头,慎重道:“是欧阳冶至的师父欧阳宇。”
“良玉!猜想他也是不晓得本宫的身份,无妨!”太子妃可贵的漂亮让常喜震惊地咽了咽口水,忙拉着东兰一道施礼,才沉默垂首退至一旁。
常喜骇怪的神采顿时一转,竟带着些看好戏的神采,忙跟着一道在翻找金锦盒,找了一会反应过来,尖声道:“呀!我想起来了,那流云金璃耳坠和其他贵重的东西都被我收起来,就放在库房里呢。”
“这凤钗全天下只要一支,与娘娘最是相配,另有……”季瑶说着视野在地上一扫,诧异地“咦”了一声,引得太子妃忙问如何了,才道,“本另有一对流云金璃耳坠的,与这凤钗原是一套,如何没见到呢?”
“你如何连这个都能忘了?这几日来的货色又多,那锦盒又只要巴掌大小,如果给你塞到哪个角落里去,便是一番好找。”季瑶用心板起脸,见她垂首,便减轻语气道,“还不从速去找?要让娘娘等你到甚么时候?东兰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