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即便是对绝对信得过的人也不能说的。
心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楚鱼俄然很想去看看谢羲,顿了顿,道:“有魔修借用噬灵虫……就是方夜城外的那种魔虫,进入了陵墟,在陵墟入口守株待兔,夺走了封灵草。”
三师弟持续点头:“也没有。”
卧槽!
陆轻安也不留楚鱼,颔了点头,随他们去。
是面对一家子精力过分严峻、一惊一乍、护犊子过于可骇的奇葩,还是面对一个撒娇卖萌、偶尔占便宜、很听他话的基佬?
楚鱼现下大脑混乱一片,压根没表情听,摇了点头。
楚鱼一怔:“谢羲没有说吗?”
陆轻安早就清楚楚家这家子护犊子的脾气,现在竟也有些无言,思虑半晌,点点头:“既然如何,那鱼儿便……”
陆轻安淡淡地转开了目光,较着是信你有鬼的表示。三师弟果断不移跟从师尊,也冷静扭开了脑袋。
楚声不甘心,更不放心,神采微沉,肃容道:“不可,小弟,不要率性。”
如若不是被陵墟那股莫名的力量压抑多年,楚鱼铁定不止金丹初期的修为。
楚鱼神采严厉,语气沉重:“……实在,我刚才是在帮师弟疗伤。”
楚鱼蓦地感觉喉间哽得难受。
陆轻安转回目光,安静隧道:“楚声,鱼儿是金丹初期颠峰的修士。”
楚声心碎脸:“小弟你真的和那小子……”
谢羲不说话,慢悠悠地切近楚鱼,虽是笑着的,眸中倒是一片冷郁,叹道:“师兄,为甚么你每次都要分开?”
见他涓滴不提及十年来所受的担忧折磨,楚鱼一向悬在心头的重石落下,又有些莫名的打动,点点头,凛然道:“我明日也解缆去参与剿除魔修。”
“大哥……父亲和母亲呢?”想到楚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年青的脸庞,楚鱼吐出尊称实在勉强。
楚鱼愣了一瞬,黑了脸,目睹着楚声撸袖子就要往房间里走,赶紧拉住他,擦了把不存在的盗汗:“大哥……”你别随便立flag好吗!配角的小弟弟不是我等炮灰能瞻仰的东西好吗!
楚鱼喃喃:“疯了?”
楚鱼深深思虑:现下这类诡异的、迫不及待想去见见配角的表情,到底是如何回事?
“……师弟,你如何在此?”
三师弟不由嘀咕:“大师兄走了,谁来照顾二师兄啊!”
楚声对楚鱼的事都很体贴,详细地问了很多事,才垂垂放下心,看了楚鱼一会儿,想到小时候跟在他身后盘跚而行、腔调软糯的小童,忍不住抱住楚鱼,沉声道:“小弟,别再出事了,我已经落空了一个弟弟,不想再落空你了……”
他温暖地笑了笑:“我来的路上已经传符给他们,晓得小弟安然返来,他们必然很欢畅。”
……那得是多么庞大的一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