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薄薄的嘴唇微不成察地扬了扬,可惜谢爻没看到。

“为何……”顿了顿,谢砚收回了疑问,五年一度的灵试乃仙门新秀崭露头角的最好机会,许能有所奇遇被前辈瞧中授以秘法,此时九叔让他去,定是想查验他这半年的修为长进,也但愿他能在灵试后有所精进,因而改口道:“九叔与我一道儿去么?”

不过他这颗自发得是的心没死透……

谢砚淡然道:“是,沈家几日前已有信灵来访,沈兄要去长乐海插手灵试,沿途颠末无冬城,遂想来此与侄儿叙叙话。”

一只黛蓝的胡蝶从回廊处蹁跹而来,在身侧流连好久,垂垂停驻在他耳畔,翅膀时不时扇一扇,有些痒痒的热。谢爻下认识伸手去赶,胡蝶便绕到他面前,蓝色的翅膀有光彩流转,似勾人灵魂暗潮澎湃的眸子,谢爻怔了怔,一时不察,胡蝶便得寸进尺地停在了他的唇上。

总之,兄妹俩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桥段,狗血老套三观歪,食之有趣弃之也不成惜。

被回绝了,毫不踌躇的……

“好,到时候请你喝天在水,从入夜喝到天明可好?”天在水乃东域仙酒,贵重难觅,醉后不知天在水,传言一滴便可忘忧浇愁。

谢音嘴唇动了动,正欲开口,谢砚低声斥责道:“音儿,别胡说。”

“音儿,明日我再陪你玩儿罢?彻夜我有些事想同你大哥筹议。”沈昱骁放柔语气同谢音道,可贵耐着性子哄小女人。

谢砚的神采更加暗淡了:“侄儿会更加尽力的。”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谢爻靠在水榭的雕栏上,一时有些晕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迷离声音嘶哑:“嗯,方才喝了些你七叔送来的醉花凉,有些上头。”

“音儿,晚了你先归去,我送沈兄回客房安息。”

谢七爷刚从北境捎了几坛醉花凉返来,送了两坛给谢爻,饭后无事,谢爻便倚在水榭中自饮起来,半坛后已是微醺,潮湿清冷的湖风吹来,迷含混糊有些乏了。

“要人”如此大事,沈昱骁定早早托信灵捎来动静了,可谢砚却未与他提起过,若非谢音来讲,他还得假装蒙在鼓里呢。

……

谢爻眉头微蹙,咦,剧情又开端乱套了,沈昱骁此番来,不是筹算要接谢砚回朝歌岛住么?另有长乐海灵试,明显应当在一年后才对……

谢爻无语,他当真想听听小女人如何说……非常绝望。

谢爻怔愣半晌,旋即嗤的笑了出来:“沈小公子天纵之资,实在可贵。”

“小小年纪,不准喝酒,”谢爻拍掉他伸出的手,看他额角汗津津的,几缕湿发黏在瓷白的脖子上,料他是刚练完剑口干舌燥:“渴了老诚恳实去取茶喝。”

“好罢,沈哥哥可不能诓我。”

与其听配角叫他九叔,还不如进级为爹,啧啧~

轻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水芙色罗裙的女人巧笑倩兮:“九叔,大哥,传闻沈家哥哥明儿就来了。”

谢爻笑着点点头,看着自家灵巧沉稳低调又长进的侄儿,越瞧越欢乐,目光逗留在他腰间所佩的木剑上,心机转得缓慢:“对了,砚儿,此番长乐海灵试会,你也一道儿去罢。”

沈昱骁嘴角抽了抽,一张脸比这夜色还黑:“阿砚说得是,我怎会介怀。”

“本来如此,也好,让灵奴在斯须园清算一间客房罢,不能怠慢了沈小公子。”沈家的面子还是不能不给的,谢爻又将早恋宜疏不宜堵在内心默念了一遍,刹时通透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两个半大少年还玩不出甚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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