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蓦地打了个寒噤,感受这场春雨可真有点凉了。
“倒是第一场春雨。”
前堂大椅上,一面色阴柔的中年半坐半卧,冷哼一声:
他不是来送钱的?!
两个丫环不再调笑,上前开了门,门外,是满面笑容的老鸨,她走进屋内,笑容都有些僵了。
“这算是本年木林府第一场雷雨吧?来势汹汹啊。”
谢七抖落身上的雨水:
“这年代,做买卖轻易,立品却难。买卖以外,更多的是伤害。走街串巷者,地痞扰之,互通有无者,山贼拦路。
“不过,蜜斯如何晓得的?”
“这……”
“您属于……”
大老板喜美食、美酒、美色、也好财帛、武功,但其最为喜好的,还是卜卦。
小厮呼吸一滞,好似被猛兽盯上,忙不迭的道明来意。
……
“依着您的意义呢?”
秋风楼中,秦姒对镜打扮,铜镜恍惚,却也模糊可见其一颦一笑间的动听。
谢七品出味道来了。
就快步上前,扣动门扉,进入听潮阁。
秋风楼的老板,姓苏,与那位低调的大老板不一样,他子承父业,心狠手毒,是个实足十的凶角色。
……
砰砰~
秦姒微微点头。
“杨大人太也客气了!以您的高贵,这些贱婢能服侍您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佩服,哪敢要您一两银子?”
“站住!”
“你说的不差,恰是这个事理。”
小厮仓促而来,间隔听潮阁百丈,就被人拦下了。
“妮子,我,我该如何办?”
“不,老板饶了我!”
谢七微微一顿:
这林妈妈只以是出事就寻大老板,实在是因为底子不敢告诉这位苏老板。
老鸨顿时有些发懵,这又从何提及?
苏昙亦丢了鞭子,余怒未消,本想补上一鞭将其打死,但见她模样恶心,摆摆手让人将她拖下去。
大老板又卜卦了?
被吓的瑟瑟颤栗的小圆帽指着来人。
“做买卖,有人走街串巷、有人行走东西互通有无、有人抛头露面开店……你感觉,我们属于哪一种?”
大老板这些年的确触及了各行各业,但他很忌讳抛头露面,更不想当某一行的主家。
两个丫环嬉笑着,躲开秦姒的拍打。
他的面相富态,方刚正正,带着金冠,仪表不凡,以相面的来讲,就是天庭饱满地阁周遭。
“嗯?”
大老板说的温吞,意义却很判定。
“妈妈细细想想,这位大老板除了被人杀上门,可又出过听潮阁?”
“现在啊,也只要少说话了。”
谢七点点头,提及秋风楼的事情。
“六扇门?怕不是一条黑了心的蛆!女人们卖身的苦钱也要赖?”
几近被一鞭子抽死!
“老板?”
几个丫环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蜜斯该不会是……”
这时,拍门声传来。
秋风楼前堂,惨叫声不住响起。
“我们只是投了些银子罢了,甚么事都要我们出头,这分歧适吧?”
“你们啊,每天就晓得吃,也不晓得多看些书。”
几个打手凑了上来。
秋风楼是夜间开门,但秦姒向来是不管这个的,除却她感兴趣的,其他的时候,她都是懒得出门的。
听潮阁并不大,环境却很清幽,以其间宅院为中间,百余丈内都别无其别人居住,有的,皆是大老板的门客。
“妈妈低头沮丧,但是大老板没有理睬吗?”
其人名叫谢七,擅使一手暴风快剑,手腕非常之短长,在大老板的百二门客中排名第七。
“你如何会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