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奶奶这才放下心来,急仓促地走了。
少妇心惊之余,又不免忧心:“婆婆,您这身子,如何能走这么远的路,还是让我去迎吧。”
她细细抚摩那玉佩上的斑纹,打量了好久,面上垂垂浮出些欣喜的笑容,看向杨管事。
他这才走出来,揖礼道:“老夫人,三奶奶,门外来了一名客人,说是您的故交,想求见您。”
“那娘您就坐肩舆去吧,也……快些。”她本想说舒畅些,但见许氏听到前半句不大欢畅的模样,当即改口道。
老妇看她一眼,不急不缓隧道:“此次只是来上个香,许就七八日吧。”
“是位女人,旁的不消多说,您将这玉佩拿给老夫人看,她便心中稀有了。”白明远照着意映的话,同那杨管事道。
少妇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回大嫂二嫂都不在,公主却来了,我这内心,老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许家三个媳妇,大奶奶是举人家的女人,二奶奶是江浙一带驰名的大商贾家的蜜斯,便是她稍稍减色些,家里也开了五六间钱庄,但她们三个,却没人敢在农户出身的婆婆面前违逆半句。
幸亏,轩哥儿今儿也在。
杨管事心知马车上那位才是最要紧的,也不再对峙,揖了一礼,便回身出来了。
许老夫人低头一看,哟呵,小家伙果然盯着她的袖子上的斑纹,看得入迷,时不时地咬上一两口。
“娘,您看如答应行?”
婆婆与已逝的公公都姓许,公公是在她相公徐三爷六岁时便去了,二爷这时也已经十八了,她们家三爷年幼丧母,又算是老来子,不免多宠溺些,对她这个媳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如何束缚她。只是偶尔她的话触及到了长公主,才出言提点一番。
“这倒是没说,哦,对了,”他取出那块玉佩,道:“他说您该当认得这块玉佩。”
许老夫人本来漫不经心肠听着,当听到玉佩二字时眉眼一动,站起家来,接过那玉佩,神采剧变。
许老夫人眼睛亮了起来,急声道:“快将高朋请出去。”
杨管事这时已到了门外,看着老夫人含饴弄孙的场景,纠结着要不要出来突破氛围。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正倚在炕上,逗弄着半岁大的孙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应当敬着。是以婆婆常常怒斥她时,她都感觉盗汗直冒,非常严峻。
“娘,公主这回要在我们家住多久?”中间侍立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笑吟吟地发问。
许氏赞成地点点头:“你想的殷勤,小杨方才说她身材不适,确切该先找个处所安息。”
小家伙似是听懂了,松开了袖子,乌黑的小眸子滴溜溜地转,非常敬爱。
白明远摇点头:“不必了,我在马车中间等着便是。”
“可说是甚么人了吗?”那少妇见许老夫人没说话,问杨管事道。
并且,婆婆许氏生了三胎,胎胎都是男孩,是可贵的有福之人,三个儿子都很孝敬出息,单凭这一点,她们这些儿媳妇就没有本钱在婆婆面前甩脸子。
她忙转移了话题,笑道:“哎,娘,您看,轩哥儿在咬您的袖子呢。”
那少妇眼尖,便号召杨管事,道:“出甚么事了?如何站在门外不出去?”
许老夫人闻言放下了孙子,皱眉想了想,却没想出本身有甚么故交。和她交好的宫人,不是还在宫中服侍,就是景宁政变时落了难,要么就是年纪大了,也不太等闲出门了。
许老夫人没理她,自顾自隧道:“不,还是该我去迎她才是……”少妇与杨管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