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极好的陈厚生拖着猫儿的一只胳膊,也把他顶到了岸上。猫儿口鼻内充满泡沫、泥沙,肚子鼓着像怀了六个月身孕大得吓人。把他翻过身来,肚子压上一根弓着的树根,想着让他把水吐出来,捣鼓了一拄香,也不见他还魂过来。
明天一不留意,杏儿不见了,满村找,急得满头大汗。陈厚生等几个和闯王私交甚好的村民,也都帮着四周搜索。
在河边长大的,自小就会凫水,一下子水池里跳进了十几个男人,乱遭遭一塘,分不清谁在救谁。
“我哥没上来!”
“拯救!拯救!!”
父亲出水换气,女人也没了,一看水面上浮着个兜,撒开的长发像翻开的油纸伞般大,被冷水一激,毛骨悚然,彼苍白日的遇鬼了,一个大男人惊骇地呼喊起拯救来。
儿子差一点喊出话来。就是梦里也未曾见过,在梦境里常常订交,隔壁小青的薄弱身影,一下子涩如青果起来,靠近吵嘴。满脑是边上这成熟诱人的水蜜桃。档下顿起,儿子仓猝蹲下身子,再不敢昂首。
“有山,有田也淹出来了。”
“用水牛尝尝!”
闯王李自成的一儿一女因为房屋倾圮,小小年纪不幸短命,老婆杏儿三天三夜滴水未进,闯王强行灌入半碗米汤,把杏儿抢救过来,但杏儿神态已经含混,疯疯颠癫地整天看着水面发楞。
“猫儿,我们要从速了。”
就在唐林昆陪着大金龙赶往蓬莱仙岛找东王公申述的第二天,绳宫周边的村庄里又出了件大事......
正值芳华期的儿子忍不住,乜眼又偷窥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从肚兜下方往上瞧,竟是一双尖上乏红晕,细毛绒绒的大水蜜桃。儿子一阵头昏,复看水面,杏儿那双被水泡得白生生的脚正在一下下打在本身的头上,加上赶长路的劳累,儿子双眼一争光。
一阵夏季急雨俄然袭来,全村人都呆呆地看着那一碧塘水发楞。脸上分不清是泪和雨。
凄厉的喊声,吓得水池边的杨柳枝都紧紧裹住本身,再不飞舞。
模糊有人在村口叫喊杏儿,越喊越近,越喊越响......
父亲毕竟是过来人,少顷,已规复常态。他边说边迷惑地看着杏儿,红白大日头的水边竟有水鬼不成?还如此地勾惹人?
杏儿遭此大祸不死,第二天竟不犯胡涂了,也记起了之前的很多事儿。
但就在闯王摒挡完淹死的四个村民和阿谁货郎的凶过后,杏儿却病倒了,拖了不到五天,竟也一命呜呼!
眨眼间家人已经死绝,只剩孤家寡人的闯王李自成,红着眼睛连续抽了三锅旱烟,呼地站了起来,“娘姥姥的,老子承诺你们,干了!并且必然要干出点花样来。”
随后赶到的几名村妇拿起男人们短褂替这“不知羞”的杏儿盖上。闯王轻压杏儿的肚子,杏儿喷出几大口水,展开烦闷的眼睛,目光仅少了丝傻气,浑身簌簌颤栗。
“娘嗳!”
父亲几近与儿子同时瞥见边上的杏儿,看惯儿他娘松垮的布袋奶,猛一见这刚出笼的馒头样,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节里咕噜一声,吓得他瞄了一眼儿子,也从速蹲下身来,扯下已搭在肩上毛巾又死劲搓洗起来。
闯王听到拯救声,缓慢几步跑到水池边,闯王和几个村民仓猝跳入水中,几名小孩急得在塘边蹬脚大喊小叫。
大伙的心一紧,从速又回到塘边。
村庄里暮气沉沉,因为大水实在凶悍,几近每家每户都有亲人不幸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