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搞不懂盛骄阳了。
两具赤-裸的身材在莹光里缠缚在一起,仿佛是一对交颈而眠的密切恋人。
他如何能如此折磨他!
说完,盛骄阳排闼下车,关上车门,看也不看林恕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盛骄阳走到床前,对着还是靠在床头抽烟的林恕说:“林总,请你送我回家,能够吗?”
林恕从未成年起就游历花丛,到现在已至而立之年,谈不上阅人无数,但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或妩-媚,或清纯,或端庄,或放-荡,甚么款的没有见过。
这是要他帮他开车门的意义吗?
“能够。”林恕淡淡的说。
林恕昂首睨了他一眼,说:“不要叫我林总,叫我的名字。”
“你哭甚么?”林恕望着怀里生硬的像块石头的男孩,眉头蹙起,说:“我还觉得,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林恕脸上残留的一点儿笑意完整消逝不见了,眼底像结了一层冰,冰冷而锋利。
盛骄阳已经在扣衬衫的扣子了,闻言顿住了行动,却没有答复。
林恕被他弄疼了,握住他的肩把他扯下来。他这回真有点儿活力了,“不要闹了!”
手上俄然传来温热粘腻的触感,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满盈到密闭的狭小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