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赤-裸的身材在莹光里缠缚在一起,仿佛是一对交颈而眠的密切恋人。
盛骄阳被他蓦地黑下来的脸吓住,呆了一呆,眼泪终究不再流下来。他咧开嘴笑笑,“你看,我的眼泪愣住了。”
这一回,纯粹是因为几近要没顶的疼痛。
林恕莫名的有点儿高兴。
盛骄阳一惊,仓猝松开手,就去推他。
“如果你还没有筹办好,就没有再停止下去的需求了。”说出这句话,连林恕本身都感觉吃惊。他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一贯生冷不忌。明天的他,有些奇特。
盛骄阳低着头,林恕看不清他的神采,只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轻声说:“不,一点儿也不,反而感觉很值得。”
林恕方才结束一场算不上畅快的欢爱,蒲伏在盛骄阳胸口上歇息了一会儿,翻身下来,躺在他中间的位置,低声的喘气。
以是,当他接过衣服的时候,顺手就握住了盛骄阳的手腕,“你不洗洗吗?那些东西沾在身上,可不舒畅的很呢。还是说,你想留作记念?”
不到非常钟,林恕就缴械了。
他们都晓得这句“值得”意味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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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盛骄阳捡起林恕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林恕俄然就很想逗逗他。
拥着毯子坐起来,就着阴暗的床头灯搜刮了半晌,才看到掉落在床边的内裤。
林恕被他弄疼了,握住他的肩把他扯下来。他这回真有点儿活力了,“不要闹了!”
他前面实在太紧了。
俯身捡起来,穿上,却在哈腰时牵动了火线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