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顿觉心慌,但她还是梗着脖子道:“后妻无能,我让阿絮替她掌家如何了?要我说,那些个御史就是闲的!这才每天盯着你父王的后宅!”
“你是不是想遣个主子接绿岫?”
“快将门锁上!”
“你又在为林氏打抱不平?”老王妃心下愤怒,嘴上却顺着洛枫的意义改了口。
见他应了,还大步往外走,老王妃便暗自舒了口气。
且炎国至今未曾同夏国完整和解,北疆那边离不得他父亲。
若他猜得不错,他祖母怕是又要难堪成王妃。
“哼!你就唬我吧!我是她的婆母,我想让她站端方就站端方!别说是安国公了,就是陛下来了老身都占理!”
见他一脸懵,老王妃的火气又上来了。
但他细心瞧了一圈,只见屋内的陈列和香炉中的香都同平常一模一样,这才将心头的疑虑给压下去。
“嗯,我在唬您,您想如何着便如何着吧!”洛枫轻笑,笑意却未到眼底。
“您可知父亲因为您逼着母妃将掌家权交给柳侧妃被御史们上了多少折子吗?若非安国公始终顾忌着同成王府的姻亲干系,帮着父亲,只怕是陛下早就是以斥责父亲了!”洛枫收了笑,俊脸上尽是冷意。
话音未落,别人已经起家了。
他护着他的宠妾也就罢了,怎的现在连他的继母都要保护了?
他祖母倒是可贵聪明了一次?
她的话语刚落,雪鸥等几个丫环赶快施礼,随后便一起往外走。
老王妃的手又紧了几分。
老王妃将洛枫带到了配房,不等洛枫抬手,她竟是亲身伸手将门推开。
说完,似是怕洛枫不肯去,她又放软了声音道:“就当是我这个做祖母的求你了吧!”
老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忍住没发作。
她则推着洛枫往屋内走。
“行吧。”洛枫懒得同老王妃再胶葛,便应了下来。
一样跪了两个多时候,他亲身来荣寿堂将林薇抱回朗月苑,对绿岫却说“她本身不晓得回朗月苑吗”?
顿了顿,他又说:“何况,母妃还是现任安国公一母同胞的亲mm,你摧辱她便是在打安国公的脸。”
洛枫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洛枫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下,老王妃反倒是有些不安闲了。
也就他父亲的权势是靠他本身多年来驻守边陲,守土有功换来的。
摆布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的事。
老王妃抬手摁了摁本身酸胀的鬓角。
葛嬷嬷早已去绿岫的屋内点了香,只要阿枫进屋,东风醉便会当即起效。
宠妾灭妻,放纵侧室掌家不但会招来诸多非议,还会让人感觉他父亲治家不严,成王府的家风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