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早就叮咛过王妃不好惹,更不是浅显的女子,要时候筹办着应对她作妖,特别是女扮男装出府,以是她自备了一身男装,筹算王妃去哪她跟到哪。
台上的琴师一身清透薄弱的红色纱衣,手上行动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舞女翩然起舞,身姿轻巧柔嫩,歌姬伴着乐声,翘起兰花指,粉白的小脸害羞带怯,双目水光潋滟,暗送秋波,樱唇微张,吚吚哑哑的哼唱……
这老鸨也不是个不识相的,一听这话就不再劝说,领着二人往里边走,“客长是要个包厢啊?还是在厅里喝喝酒、听听曲儿?”
但是玉衡公子是东祁皇子,再不济出行也该跟着一些侍从,怎会孤身一人?
这日墨祈煜前脚刚走,杨鸢洛就回屋去换了一身男装,见白芷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背面,想了又想,还是从箱子里找出雪影畴前穿过的那身小厮奉侍,丢给白芷,“既然你家王爷不让你分开我,那就一起去好了。”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了然。
达到宴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墨祈煜和寄绪随便找了个堆栈安息,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筹算明个儿一早再往边疆那边赶一赶,但愿能和玉衡公子恰好碰个面。
自从把雪影送回丞相府以后,杨鸢洛每次出去都很少有人在后边跟着叽叽喳喳的了。
这个时候,堆栈里起来的人除了墨祈煜和寄绪就是今早方才入住的青衣男人了,两桌都是简朴点了些平淡的白粥小菜。
数十名黑衣人手执刀剑,敏捷从四周包抄过来,全数都是身形结实、五大三粗的男人,用黑巾蒙着面,看不清脸,不过看气势就充足凶神恶煞了。
玉衡公子也紧绷着脸,仿佛一样是感遭到了甚么,“王爷是否也发觉到了?”
有杨鸢洛的话在这,白芷就不怕杨鸢洛趁她换衣服的工夫跑了。
天气已经有些暗淡了,此处又位置偏僻,走的是羊肠小道,四周都是些树林和波折,跟踪者极好埋没,如果俄然从树林中跳出来刺杀他们也防不堪防。
二人皆是一愣,氛围有些宽裕。
习武之人普通都浅眠,青衣男人方才上楼墨祈煜就醒来了,冷静呆了一会儿,听脚步声也是一个练家子,不过没甚么威胁。
“你又去哪了?”
舟车劳累,墨祈煜倒还好,固然心中也晓得玉衡公子技艺毫不会低,但看他细皮嫩肉的,如何瞧着都不堪一击。
“没错,我南储国地大物博,汗青源远流长,此次主动提出有联手之意,想必东祁必定是求之不得了。”
墨祈煜点了点头,“那臣弟就先行辞职,早些解缆。”
白芷万年稳定的冰山脸一红,“感谢,不需求。”
茶馆、饭店这些处所驱逐八方来客,常常是动静最通达的,而青楼也不例外。俗话说得好,和顺乡乃豪杰冢,哪个男人逃得了女子的温言软语,就连皇上也会听听枕边风呢!
寄绪的话音刚落,氛围中俄然传来阵阵破空声。
高德全低声应道,“是。”
杨鸢洛怒极反笑,“其他院儿的李子也许还上赶子,但是要想摘观澜院的桃儿,那就看你有没有阿谁本领了。”
那青衣男人感遭到墨祈煜视野的打量,又想起父皇临行前的嘱托,便放下筷子,迎上对方的目光,拱手道,“鄙人东祁玉衡,敢问公子贵姓?”
“是。”
杨鸢洛拆了头上的玉珠花、金簪子,重新用玉冠绾了发,一席白袍,当真是锦衣玉带、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思及此处,墨祈煜心中一动,宴城萧瑟,并且在边疆,去哪个都会都是不会路过这里的,看他又不像是本地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