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墨惜月又是那样一个冰雪聪明之人,七岁做《水安赋》,进言水利十九则,便已名动天下。十岁制弯月弩,更是名声大噪。并且,跟着年事的增加,墨惜月的长相竟然与宸妃娘娘越来越像。
杨鸢洛莫名地打了一个寒噤,两世为人第一次,她竟然会为一个随时能够会消逝的人而惊骇担忧。
但是杨鸢洛不能。
而墨天昶更是曾经口出豪言,若墨惜月是男儿身,便将南储放心交予墨惜月。
只是墨祈煜的轻功竟然出乎杨鸢洛的料想,好得出奇,的确能够用高深莫测来描述。几个起落,就将杨鸢洛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一旦与墨惜月牵涉得太深,稍有不慎,第一个被连累的就是墨祈煜。
墨祈煜意味深长:“你莫非不晓得她现在的处境?她太招眼。皇兄固然立了陵城为太子,可迩来皇后的娘家闹得实在是过分不像话,皇兄又与皇后反面已久。老三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将来朝堂如何样还说不准。退一万步讲,皇兄现在合法丁壮,宫中未曾生养的嫔妃美人无数,将来……实在没法瞻望。偏生月儿她……”
不是没有能够的。
饶是杨鸢洛再如何不肯意,她毕竟与墨祈煜是伉俪,何况刚才在世人面前又表示得“恩爱情深”,自是不好提与墨祈煜分房而睡一事。
他如此这般,杨鸢洛反倒成了忍不住的那一个:“如何,住进这法华寺,也要跟着庙里的和尚学着参禅啦?”
谁说女子不能担当大统?
墨祈煜看了她一眼,忽地问了句:“本日怕是将这法华寺里里外外都逛遍了吧?”
“我不过是夜间睡不着,以是才想起出来逛逛,皇婶如何也一小我出来了呢?皇叔呢?为甚么不陪着皇婶一起来?”
现在这景象看起来还真是诡异,她还真像一个半夜跟踪丈夫捉奸的怨妇。
杨鸢洛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