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老鼠,我就说谁是小狗。”念浅安谦虚请教,看向带路小宫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叫住我的不是小狗又是甚么?姐姐说对不对?”
打一棒子,叫魏相顾忌老婆、儿媳投鼠忌器;再给颗甜枣,追封魏明安个空名头,没踩死魏相的脸。
陈太后不测之余略伤感,扣问地看向陈姑姑。
七皇女打掉少女为她擦泪的手,怒踩念浅安丢下的帕子,狠道:“念浅安!我定要你都雅!”
念浅安冷静吐槽:太病院也白得了好名声。她偷偷用着柳树恩给的好药,能不好得快么?
公然是和原身齐名的刁蛮小女人,手腕稚嫩、战役力太渣。
混万寿宫的小宫女那里会怕椒房殿,判定站念浅安,非常捧园地又笑又点头。
柳树恩能弄来比太病院还好的药,貌似暗卫的差事还挺忙的,倒是没再在宫中见着他。
“贱婢!你们还不给我打她的脸,打到她笑不出来为止!”七皇女喝斥宫人,又指着念浅安跳脚,“念浅安!你是个甚么东西,也配顶撞我!”
“我是我娘教的,我娘是孝静长公主教的,孝静长公主是太后膝下教养大的。你骂谁没教养呢?”念浅安逼近一步,几近贴到七皇女鼻尖上,“本来你真的对孝静长公主心存不敬,对太后心抱恨恨啊。”
她眸色乍冷,竟镇得本就踌躇的狗腿们更加束手束脚。
念浅安正自娱自乐,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接住帕子,看着她似劝似斥道:“念六女人何必咄咄逼人。真要论起尊卑,七皇女虽尚未封号,但六女人也只是平常女人家。相互又是亲戚,七皇女童言无忌,六女人很不该计算。”
皇亲可不好随便攀,念浅安判定放弃,不再穷究。
正穿过御花圃,就听花草轻响,随即传来一道居高临下的稚嫩女声,“我当是谁在御花圃乱窜呢。本来是冒牌公主生的蛮横女儿。这里是宫中御花圃,可不是冒牌公主府的菜园子,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乱窜甚么。”
小宫女也冷下脸来,请愿似的伸了伸脸:有种来打呀!
整天听人骂魏父甚么的太虐了,念浅安决定遁走,冷静尬笑道:“我代曾外祖母往佛堂做晚课去。”
“发还和驳斥是两回事。天子一心偏袒魏相,不肯做恶人,我替他做。”陈太后气过就罢,沉吟道:“你转头放出风声,就说我不满陈氏为妻不贤,要下旨怒斥陈氏。看在明安新丧的份儿上,且先记取。
陈太后动不了魏相,却动得了魏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