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确切从不对这些事上心。
此时也不心疼念浅安跑来跑去辛苦了,立马让陈姑姑打包将念浅安送出宫。
而没名没分的庶妃平常无事,连所住的宫院门都等闲出不得,既然那位假宫女不成能来万寿宫,念浅安干脆借着七皇女的由头,闭门谢客。
念浅安判定给七皇女灌输心灵鸡汤,“你情愿听的,就是实话。你不想听的,就是谎话。鼓动你抢人风头的,一定是虚情冒充。一味放纵你率性妄为的,也一定是出自至心。”
在她眼里,那些或外嫁或无宠的公主都不算公主,唯有安和公主令她又羡又妒又怕。
“母妃向来没有教我过这些。”七皇女神采恍忽,语气里有五分寂然五分委曲,“四哥眼里只要政务,每次去皇子所找他玩,他就只会拿那些我早就不喜好的吃食玩意打发我。八弟最喜好的是父皇,然后就是他那一屋子的书,话都不爱和我多说半句。只要你……会和我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
因而拎起裙摆往腰间一别,面色沉重地走畴昔往二人身侧一杵,乖乖一起蹲好,清了清嗓子喊人,“……爹?”
念浅安见状更乐了,挥挥爪子道:“有机遇再先容你们熟谙,我估计你们能玩到一起。”
念浅安停在门外吐出狗粮,没有被肉麻到,只抓重点:“……福贵?”
说完大实话又瞎扯淡,“你总算不小人之心,看出我是为你好了?所谓不打不了解,你我也算从小吵到大的青梅青梅。再所谓豪杰惜豪杰,我固然没想做豪杰,但你要还是个一成稳定的狗熊样儿,我就是想和你重修青梅交谊,也看不上你啊小野猫。”
刘嬷嬷点头,又叹又喜地按了按眼角:“自孝静长公主去后,现在也只要驸马爷会喊一声公主的闺名了。”
念浅安不惊吓了,“……不是,我就是喜好说大实话。”
歪倒在廊下美人靠里的念浅安也小声嘀咕道:“公然熊孩子略难搞……”
“念浅安!”七皇女虽咬牙切齿,却不似之前那样愤恨,目露核阅地盯着念浅安道:“我看你不是学好了,而是学得油嘴滑舌、牙尖嘴利了!你这么能说会道,到底哪些是实话哪些是谎话?”
念浅放内心毫无颠簸,对即将见面的念驸马没有豪情根本,对着替她冲动替她欢畅的陈姑姑,只得没话找话问,“我爹离京这么久,到底干甚么去了?”
她刚对便宜爹生出猎奇心,就被下车后瞥见的气象吓没了。
“六女人说甚么难搞呢?”小豆花和小豆青送走七皇女一行人,就转进廊下,一人一把顺着念浅安的头发道:“六女人和七皇女说这半天,头发倒恰好干透了。”
念浅安憋笑憋出内伤,发自内心地感激安和公主青出于蓝,没有给原身取太吉利的名字。
七皇女不愁闷了,“……你就是用心找茬吧?”
陈姑姑却见怪不怪地迎上等在二门的刘嬷嬷,细细问过念驸马几时回程几时到的、瘦了还是胖了,就连道不敢打搅安和公主伉俪团聚,笑呵呵地回万寿宫复命去了。
七皇女闻言先欢乐后烦恼,一边悄悄警告本身又不差念浅安一句夸,有甚么好值得欢畅的,一边尽力板住想笑的小脸,重重哼道:“甚么小公主病?京里除了你娘,哪儿另有甚么公主?”
七皇女暗骂念浅安脸皮厚、小家子气,恍忽的心神却落回了实处:念浅安还是这么讨人嫌,显见没那本事敢对她口蜜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