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卢嬷嬷来了。”
“庄子和铺子都是太太的私产,财产的出息和红利也该归太太统统,可现在太太在兰若寺贫寒修行,合府高低都锦衣玉食,有几小我会想起太太?我的零用钱是太太给的,府里的全数花消也是太太供应,你想我会借给府里银子吗?”
“李管事既然晓得我不当家,跟我说这些有甚么用?府里就是再困顿,还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是古语,李管事不明白吗?”
“嬷嬷不必细说了,我看看私库帐本就好。”汶锦不想听卢嬷嬷唠叨,干笑几声,说:“嬷嬷刚才问我零用钱如何安设,我还想听听嬷嬷的设法呢。”
“老奴传闻太太给女人送来了一些零用钱,特来问问如何安设。”卢嬷嬷话未几,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申明来意,“女人私库的钥匙由老奴保管,明天老奴盘点了私库,都做了登记,帐本和钥匙也给女人带过来了。”
周氏托唐二蛋带给汶锦的那份房契恰是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宅子的买卖左券。
如许的互助体例绝对而直接。
“不瞒四女人,现在账房已无银钱供应府里这个月的开消了。公爷冬月要过六十大寿,大老爷两个月前就写信让老爷筹办丰富的寿礼。前些天,老爷又让给来西南省上任的官员筹办见面礼,尽量厚重。明天一早,秦姨娘又亲身交代小人给来西南省上任的舅老爷筹办安家用度,大抵需求五百两银子。现在离庄子里上交出息银子另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这么大的开支,账房实在是没法运转了。”
李管事嚅嗫半晌,才说:“小人是来硬着头皮向四女人求援的。”
卢嬷嬷看着汶锦,嘴巴动了动,没说甚么,只微微点头。
教养嬷嬷普通都是女人的左膀右臂,为女人打理房内的大事小情,在主子中很有面子。可卢嬷嬷跟汶锦没说过几句话,常日见面也少,倒象是隐形人了。
“求援?如何求援?李管事直说便是。”
“请他到书房。”汶锦让卢嬷嬷同她一起到书房见李管事。
“四女人,这……小人求求你了,你就……”
“都是太太给女人添制的金银珠玉金饰,另有一些应季的衣服料子,裘皮貂绒之类的衣服披风也有几件,另有一些精美宝贵的摆件金饰,另有……”
“小人见过四女人。”李管事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副斯文详确的模样。他见汶锦自称小人,可见不是签了死契的主子,如许的下人管账房可谓利弊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