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桩奸情和此次捉奸都很不对劲,汶锦来不及多想,回身就往外走。
被人妻捉奸以后仍放荡无状的女子如何会是叶玉柔?
“你站住。”没等叶夫人发话,苏宏佑就呵住了汶锦。
“一个个的真不让人费心,一个大活人,还等我安设吗?”叶夫人狠厉的目光投向汶锦,又一次听下人说苏老太太等人来了,她气得直咬牙,“人家都说家丑不成传扬,你倒好,晓得佑儿和柔儿的事了,不想方设法替他们讳饰,还唯恐天下人不知。你让人把我叫来也就算了,还让人把老太太请来了。明天我们家来宾很多,你是不是想让全都城的人都晓得这件丑事?你安的甚么心?”
“太太,老太太带几位女客朝水榭来了。”大丫头斜了汶锦一眼,凑到叶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说:“怕老太太来了不好结束,太太还是先安设了三奶奶。”
走到门口,汶锦才回过神来,她又转头看了一眼,确信赤身躺在榻上、满眼娇媚风情的女子是叶玉柔,她没有看错。叶玉柔敞亮的眼底充满挑衅,又满脸沉醉,被捉奸在床仍热烈反应着苏宏佑最后冲刺的豪情,不象是被人下药算计了。
叶夫人见流书跪地叩首、替汶锦告饶告罪,又见汶锦一脸淡然,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她内心气急,又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呵令道:“你给我跪下。”
“你这是干甚么?不知她有身了吗?”苏老太太远远就看到叶夫人吵架汶锦,走近了,看到叶夫人做为婆婆的面子尽失,很活力,大声呵止了她。
是谁在算计她?幕后黑手不晓得本身算计了这么多人、赌局太大吗?
“你不稳妥安胎,跑到这里来做甚么?”叶夫人狠狠瞪了汶锦一眼,快走几步,亲手推开水榭的门,只看了一眼,又重重关上了。
“太太也晓得这是丑事?”汶锦说话有气有力,神情却充满昂然傲气。
“你、你晓得本身在跟谁说话吗?你给我跪下。”叶夫人本来就不喜好汶锦这个满腹才调、清傲岸气的儿媳,碰到这类事,就格外埠看她不扎眼了。
汶锦双手搂住肚子,没跪,身材反而挺得很直,嘲笑道:“明天是老太太的寿辰,你儿子和你侄女就在这水榭里做出行淫通奸之事,可谓胆小无耻至极。你打我就能讳饰吗?就能把丑事抹得一干二净吗?我看只会闹得更大罢了。”
汶锦满脑筋疑问,心怦然跳动,肚子的孩子又动起来了。一泄千里、身心满足的苏宏佑看到汶锦站在门口,迟迟不出去,顺手抄起戒尺朝她砸来。戒尺砸在她腰上,她满身一颤,攒足力量,撞开门,就栽了出去,昏倒在门外。
“三奶奶好些了吗?”染画从凉亭一侧的竹林里走出来,轻声问流书。
汶锦扶着流书很吃力地站起来,“我身材不适,太太若无事,请容我辞职。”
汶锦很聪明,但她此时却想不通叶玉柔的心机。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又都看到她吵架怀了身孕的儿媳妇,叶夫人极不安闲。不管她如何描补,别人也会以为是因为汶锦撞破她的儿子和侄女的奸情才挨打的。这件事说小了是家中丑事,说大了就是一桩官司,连累丢脸自不必说。
被丫头扶上小轿,偶然间扫到端淑大长公主阴鸷的目光,汶锦的心一阵急跳。
故交来访,即便她已嫁为人妻,需求避嫌,也没有不见的事理。
赤身被苏宏佑压在身下的女子确切是叶玉柔。
同流书一样,染画也是汶锦的陪嫁丫头,她卖力保管东西,很少贴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