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汶锦主仆才返来,就传闻清华郡主来看她了。
周氏冷哼道:“那就更好了,她有苦说不出,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不是大快民气的事吗?归正我们行事占理,不怕她返来再出幺蛾子。”
周氏和海诚说了清闲王府的下人登门送礼的事,听得海诚连连皱眉感喟。
好吧!她承认她喜好唐二蛋,对萧梓璘还真说不上成心。
清闲老王妃做了王妃,摇身一变面凤凰,不会把沈家的旧事都忘了吧?清闲老王妃和端淑大长公主明显是远亲表姐妹,如何宫宴上见面连句话都不说呢?
传闻她成了萧梓璘的侧妃,汶锦暗叹一声,微微点头。
仁平之乱后,成年皇子只剩了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比起家有残疾的二皇子和生性贪财的六皇子,四皇子更得皇上倚重,很多首要的差事都交由他办。
苏家哪有这么大的胆量?还不是四皇子给他们撑腰?
“别愁了,从速和娘一起筹办给长华县主的端五节礼,明天一早,你亲身带人送到庄子里。”周氏嘲笑,又说:“若长华县主承情,我们也多了一重倚仗。”
她们打着送礼的幌子,实则是来讽刺汶锦,警戒周氏母女,没想到此行却如此吃瘪。她们没受过此等闲气,天然忍不住,就决定把送锦鸡的隐意说明白。
周氏正坐在院子里记账,见汶锦出去,笑问:“有事?”
汶锦见周氏面色沉谨,低声道:“娘,清闲王府……”
汶锦想见见苏滟,就算不能帮她窜改甚么,也想安慰她。可萧夫人忌恨汶锦一家,把苏滟看得太严,底子不给她们见面说话的机遇。
四皇子现有一正妃两侧妃,四名侍妾,一个萝卜一个坑,填得满满的。除非四皇子要加封亲王,才气有四位侧妃,不然苏滟就是多余的,连侍妾也不如。
海诚想跟汶锦说话,汶锦以疲累为由,向他们施礼辞职了。
“别怕他们,他们如果敢借这件事闹起来,那我们就把当年之事揭出来,把都城闹个天翻地覆。”周氏目工夫冷,毫无惊骇之色。
“静观其变,对了,这里有一份给你的请柬。”
“应当是应当,这事要跟你父亲筹议,不晓得府里如何安排呢?”
“娘,我不是怕,我就感觉清闲王府举变态,清闲老王妃不是如此陋劣且心无城府的人。这些婆子是针对我,不是针对周家,我感觉这内里必然有事。”
或许是她太谨慎了,她就是这么别扭矫情的人。
“本来如此。”
若真是第二种环境,苏滟就太无辜、太不幸了。她是锦乡侯府的女人,可他父亲并没有秉承锦乡侯的爵位,凭甚么承担锦乡侯府的错误?
“娘,我们是不是过分了?如果清闲老王妃并不知情……”
萧梓璘在她及笄礼上送她红*花簪,这也不算是奥妙了。那日又在宫宴上伶仃叫她畴昔问话,还跟她含混了一番,这也瞒不过一些故意人。
四皇子哑忍了两年多,皇上对他的态度刚有所好转,御史言官也不再揪着他不放。一场官宴,苏家又成了唾沫星子飞落的核心,四皇子能好受吗?
“好,我这就去。”
听海诚一说,汶锦和周氏才晓得都城里这几天都在传萧梓璘要求指婚的事。
清闲王府的下人给汶锦送礼之事,清闲老王妃就更不知情了。
此次宫宴,汶锦本想跟苏滟好好说说话。可从始至终,萧夫人一向把苏滟看得很严。坐席时,又让苏滟和苏沁跟她坐在一起,就是不想让苏滟跟汶锦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