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蛋返来了,就算他不会想起她,不会来看她,她也不会在乎了。一向以来,都是她欠唐二蛋的,拯救之恩、互助之义,他来了,她是不是要还?
周氏点点头,说:“你跟你父亲出门在外,娘也不放心,不如娘跟你们一起去。我们家在中南省、华南省都有买卖,我也恰好到处逛逛,去巡查一番。”
“好说好说,嘿嘿,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六皇子快走几步,追上汶锦,笑着说:“女人才情敏捷,心细如女,又善为人办事,本王佩服。”
“晓得了,快、快去奉告四女人筹办。”海诚从速换衣清算,筹办接旨。
“大人不必担忧,临阳王弱冠之年,幼年气盛,也只是想立威罢了。再说后宫有海贵妃,朝中有二皇子,临阳王看他们的情面,一些小事必定不管帐较。”
“海四女人所画罗夫河支流图详确谨细,想必熟读罗夫河相干记录,绘舆图于脑中。现令其参与治河,任监理,一干薪俸用度由临阳王自掏腰包,钦此。”
这才是圣旨呢,跟六皇子随便传的口谕内容有类似处,威仪却截然分歧。
“范大人高升的动静传开,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替老爷和女人鸣不平了。”一个幕僚引出这个话题,立即引来诸多感慨、怨怼及拥戴之声。
“我呸——”六皇子重重啐了卫生一口,又冷哼一声,终究找到了存在感。
“海大人客气了。”卫生跟海诚去书房,又提示海诚叫上汶锦。
柱国公府空有勋贵之门的高帽子,声望恩宠早就不复当年。海贵妃得皇上尊敬,二皇子因身有残疾,得皇上垂怜,但他们跟他不靠近,自不会为他说话。皇上重用他,还让他身兼两职,若朝中无可靠之人关照,是底子不成能的。
当时,唐二蛋不辞而别,她很活力,却也念念挂怀了好久,总担忧他会碰到不测之事。几个月畴昔了,唐二蛋还是消息全无,她整日繁忙,也渐渐平复了表情。偶尔想起他,她还会失落,毕竟畴昔了,渐渐也会扔进影象深处,直至淡忘。
汶锦看到六皇子身上的衣服金光闪闪,服饰富丽,连他本身都透出一股不端庄,与他年前来传旨时慎重的打扮、严厉的神采截然分歧,她就感受不对劲。
“多谢钱王殿下。”海诚给六皇子深施一礼,又转向卫生,说:“还请大人替下官向临阳王伸谢,临阳王刚到罗州就身染疾病,是下官顾问不周。不知临阳王时候是否便利,下官想去驿站拜见他,还请大人替下官安排。”
“就不劳钱王殿下垂训了。”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罗州知府海诚勤于政事、教女有方,朕心甚慰。其次女聪明贞静,所画罗夫河三省支流图详确谨细。现任海诚为治河巡查使,官阶稳定,任其女为监理,罗州府事件由海诚自行安排安妥。钦此,谢恩。”
海诚从速见礼道:“臣恭请钱王殿下训导。”
“我跟临阳王素未会面,如何跟他说?再说他高高在上,会听我说吗?”
“训导谈不上,罗夫河支流图满是你画的,想必你也把罗夫河支流沿岸的地形地貌、民风风俗等环境熟记于心了。官府里那些整天坐在公堂上、关在书房里的官老爷必定不如你熟谙那些环境。你做监理,就能遵循册本上与罗夫河有关的记录监督治河要务,还能够给他们供应参考,这是你的职责地点。
废太子杀了三皇子和程德妃,还诡计弑君,确切伤透了皇上的心。二皇子身有残疾,自出世就与大位无缘了。四皇子出身寒微,养在苏贤妃名下,仁平之乱后,皇上曾重用他,因锦乡侯府嫡次子闹出杀妻灭子的怀疑,皇上就萧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