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们谈笑了这么久,本王都没脾气,也胡涂了,还是请海四女人跟本王说说如何才算公道。”萧梓璘一改嘻然之态,严肃明坐,装起了大尾巴狼,“清官难断家务事,柱国公府的事很庞大,本王不好判定,还请海四女人明示。”
“对对对,老臣以为犬子说得有理有据,很……”海朝明显负心,听海谦的话极有事理,就想嘉奖一番,看到萧梓璘的笑容,俄然没有底气了。
“我违逆不孝,我娘也不是我气死的。”周氏是刁悍的性子,捏住海朝的痛点自不会放松,“做人要有抚心自问的底气,特别在说别人的时候,别本身打脸。”
海朝恨恨咬牙,骂道:“你们这两个违逆不孝的东西,还敢……”
海朝等人见萧梓璘变了脸,都惊骇了,他们互看一眼,谁也不敢再出声。
本来海朝是极刑,就因他的父兄都为国捐躯了,李氏又跪在午门外替海朝讨情,才保住了他的命。当时的天子感慨海润父子忠烈,没究查海朝的罪恶,还让他袭了爵。只是海家世袭罔替的爵位降成了五代而斩,海朝是最后的承爵人。
李氏不能禁止海朝把叶氏扶正,就回绝服药,终究眼不见、心不烦,死了。
这一世的汶锦也是伶牙俐齿之人,可骂架她却插不上嘴。再说,周氏就能独挡一面,不必她帮腔。她只须在一旁观战,瞅准闲空儿给周氏递杯茶便可。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海朝捶胸顿足,感慨时都带出哭腔了。
萧梓璘见海朝父子要脱手,这才沉下脸,斥呵海朝为老不尊,一顿训戒。海朝被儿媳挖苦讽刺,又挨了萧梓璘的怒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海老太太等人来告状,就是想废弛海诚的名声,拼着本身没脸,也要让海诚背上不孝的罪名。朝廷建议以孝治天下,这个罪名就是打败海诚的杀手锏。
“是,殿下。”
只是他们千万没想到陆太后会让萧梓璘会过问此事,又碰上了不平软、不低头的周氏。不管是他们被定为诬告,还是还两万余两银子,亏损的都是他们。
“那好,本王准了。”
两方停战,各自歇息,争斗的气势却涓滴不减。
萧梓璘闭上眼睛,嘲笑道:“陆达,本王难堪了,你碰到这类事如何办?”
“临阳王殿下,这……”海朝当然不想往外拿银子,见萧梓璘承诺了周氏所请,他很焦急。可面对萧梓璘严肃刻毒的眼神,他嚅嗫半天,也没说出甚么。
当年,朝廷与北狄邦交兵,打得非常狠恶。海朝的父亲海润统帅全军,他的远亲兄长海朗任前锋主将,海润海朗父子都英勇善战,令敌军闻风丧胆。
父兄都死了,海朝重孝在身,仍与叶氏勾搭不竭。李氏因叶氏有身,同意让她进门,但告戒海朝必须让叶氏为妾。
“临阳王殿下,犬子确切是胡说,老臣归去就经验他。”海朝可不是朴首要强的人,见萧梓璘一翻脸,他就惊骇了,从速跪下,踌躇再三,承认了周氏给他送贡献银子的事,又要求道:“老臣年老胡涂,又故意血不敷这症,求临阳王殿下看悯王殿下和贵妃娘娘的面子,对老臣网开一面,老臣……”
衙役拉起海老太太,说若她再折腾,就把她关入大牢,她才消停了。
传闻周氏想要回这些年贡献他和海老太太的银子,共两万多两,海朝当即恼羞成怒,不顾萧梓璘在场以及他为人长辈的脸面,对周氏母女破口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