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卧病在床,海诚让她们帮手朱嬷嬷当家主事,这就即是把权力交给了她们。这是大事,值得欢畅,应当庆贺一番,可汶锦却欢畅不起来。
“嬷嬷先把旧账放一放,我们把明天遗留的事措置安妥。”汶锦不想挖朱嬷嬷的旧账,有些事可贵胡涂,有些弊端是人都会犯,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二女人海珂的奶娘、管事嬷嬷、两个大丫头,秦姨娘房里的管事嬷嬷都连累此中了。先一人打了二十板子,让她们各自供述以后再对证,由不得她们狡赖。
“没有。”汶锦摇点头,放下皇历,说:“我想挑个日子去看看太太,想起我和太太已有两年不见,嫡亲骨肉疏离冷酷至此,我内心伤涩难安。”
“女人千万别说劳烦老奴,会折了老奴的福分。”卢嬷嬷给汶锦施了礼,又说:“女人这些日子除了给老爷没日没夜画图,就是被杂七乱八的事情包抄,确切没一天轻松。老奴这就派人给冯勇传话,让他早做安排,女人在庄子里多疏松几天。兰若寺也在石林郡境内,女人如果能把时候安排开,直接去看太太也行。”
真是便宜她了。
“另有三四里吧!从这边望去,都能够看到庄子的后山了。”
“卢嬷嬷,我不在府里这几天,你找人盯好二女人,别再惹出是非。”
目送卢嬷嬷出去,汶锦内心感慨很多,却也游移嘀咕。卢嬷嬷给她做教养嬷嬷不敷五年,是他们到了西南省才卖身到府上,当时候,周氏已去兰若寺带发修行了。这几天跟打仗多了,如何就感受卢嬷嬷跟周氏和她都非普通的熟谙呢?
海珂和秦姨娘的得力下人都被重打了一顿,发卖了,过几天再买新人给她们使唤。海琳主仆被放出来了,这一顿补缀,她们主仆诚恳得都象换了芯子一样。
有婆子来传话,说来回事或叨教的大小管事都在正院的门房里等汶锦和卢嬷嬷。汶锦叮咛的丫头一番,又跟卢嬷嬷筹议了几句,就一起去了门房。
另有一个题目,就是她宿世叫程汶锦,后代叫绣儿,又生于朱门世家,合在一起就是“斑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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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多了,做主子的就是要为主子出运营策,除了做事,还要替主子善后。”卢嬷嬷谛视汶锦,轻叹一声,“这些事交给老奴,女人固然放心就是。”
现在已日影偏西,不知这押运贡品的车要走多久,别迟误得太晚才好。
“离庄子另有多远?”
周氏不“祸害”她,她就感激不尽了,把她当眸子子疼可让她消受不起。
“地点车马行人全数当场停下,给运送贡品的车辆让路。”两匹快马奔驰而来,顿时的人一起大喊,有停得慢的马车,还被他们抽响鞭子,怒骂了一顿。
几个丫头听到汶锦让她们说高兴的事,很镇静,刚叽叽喳喳几句,就被卢嬷嬷怒斥了。房间里又温馨了,丫头们轻声细语,汶锦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秦姨娘失了丈夫的欢心,丢了娘家的脸面,也顾不上傲岸矜持了,直接哭得昏入夜地。过了一会儿,小丫头来报说秦姨娘昏倒了,需从速请医问药。
“女人放心,别看老奴哑忍了这几年,再拉出来使唤,包管好用。”
“女人,二女人派人来传话,请女人饶三女人这一次,三女人不是我们房里的人,做得过分,我们这一房会给人留下把柄,将来被老太太拿捏。”
“女人,你如何了?是奴婢说错话了吗?”荷风一脸惶恐给汶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