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就要咳上两声。食堂的伍阿姨熬过几次姜茶给他喝都没用。不过这两日跟着车间工人一起组装设备，出了一身汗，身材倒轻巧了。
职员精简的方向超出了小赵的预期。孟千里对于行政和后勤职员的精简是不体贴的，但车间工人竟然也在刀锋所向之处，这让他始料未及。
实验有条不紊地停止下去。刘主任俄然又问了一句：“这钻机在深海里既要耐海水腐蚀，又要耐高压，技术上是如何做到的呢？”
但是尝试室为了便利，就拜托熟谙此类设备入口的大申港机去做，没想到平白多出了21%的关税。
出汗实在是功德。孟千里的床上至今还垫着一层席子，他懒得换床单，也忙得没空换。暮秋地气寒凉，白日还不感觉，一到夜晚，寒气从身下席子入体，多厚的被子都挡不住。
孟千里一惊，零号尝试室君子手完善呢，还动刀子？
孟千里奇了，“如何说？”
周晓鸫浅笑：“刘主任真是博学，甚么专业的东西都是一看就通。”
小赵笑了，“这个是副主任。不过我们所长是小我精，找他比找正主任还管用。”
能让所长亲身作陪来看实验的官员，该是哪个部分的呢？
孟千里点点头，不晓得所长从那里带来的专家。但实验正在停止中，他没有精力管那些，便表示各环节的事情职员持续。
这时差几分6点，住在内里的食堂职工就要来了。不过馒头片挂在嘴边，手还没碰到大门锁，一阵引擎声从不远处传来。再昂首，老窦就瞥见一辆大卡车开到了门口。
小型吊机刚把钻机吊起来，还没来得及放进高压罐里，一阵喧闹声俄然从车间门口传来。世人转头去看，本来是一行人拥簇着所长周晓鸫和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