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次求见,杨守文却立即被喊了出去,客堂里几根蜡烛扑灭,非常敞亮,方铭正端坐在太师椅那边闭目深思,内里仆人通传了以后放杨守文出去,这方铭还是没有睁眼的意义,倒是杨守文轻手重脚的凑过来。
当然,文吏差役之间也有流转,不是说世世代代都能做一个位置,你这辈子做得再好,也只能包管子孙能在文吏和差役中有个位置,或是还算不错的位置,但想要把握实权,独当一面,就要看自家的造化了,乃至常有父辈祖辈是某房经承,成果放纵娇纵子孙辈,导致获咎人多,散尽产业,最后只能做个壮班差役,乃至连白身副役都混不上的。
更要命的是,文吏和差役的身份是能够世袭的,任期有限的文官每隔几年就要窜改,文吏差役则是世世代代传承,天长日久,文吏差役们在本地的权势就愈发安定强大,处所官对他们的让步就越来越多,他们成了真正办理处所的人。
至于外人耻笑“几辈做事不积善,现在有了报应”,以及“老方现在太不面子,大师好歹也是在衙门里做事的,如何和没见过银子的副役白身普通”这类,方铭也不是没传闻过,可他也不在乎了,并且能说出这话的几位,倒也不如何怕他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