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北归听了,只感觉事有蹊跷,一桩平常的婚事,既然已经订婚,又那里会需求他赐婚?如果为了面子,这宋怀远也不是目光如此短浅之人。
叶长风面庞松散,低声叮嘱道:“蒙蒙,等下爹说甚么就是甚么,不要辩驳。记得,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祝北归想了想,“宣叶长风速速入宫。”
见天子犹疑,宋怀远道:“皇上,此事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不知皇上可否请叶伯父入宫觐见?”
宋怀远闻言,眸色略有惊奇,面色还是平静,“回禀圣上,客岁八月二十一日凌晨,草民曾经上叶府提亲。草民分开以后,容王爷在中午上门提亲。到了下午,将军府的五公子也上门提了一回亲。只是,叶伯父并未承诺我们三人中的任一人。”
祝北归打量着叶长风,笑道:“好久不见,你这模样倒是没变过,一如当初,丰神俊朗。”
“平身。”祝北归袖袍一挥。
叶如蒙起家时,眼角余光瞄到皇上劈面还坐着一人,她觉得是太子,便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却未曾想竟对上了宋怀远一双眸色庞大的眼,她吃了一惊,赶紧收回了眼。
入宫后,寺人们领着父女二人快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民女叶如蒙,拜见皇上。”
叶如蒙赶紧点头如捣蒜,眼睛都红了。她爹是不是出甚么事了?她爹收受贿赂了?让人诬告了?叶如蒙一下子心中如同吊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的。
“抬开端来,给朕看看。”
方才在府里的时候,他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这会儿神采倒是深重起来了。
“等等,”祝北归又道,“把那叶四女人也叫入宫中来吧。至于融儿……融儿就算了。”三日前鞑靼王子来京,昨日他们在宫中停止宴会为鞑靼王子拂尘洗尘,可回禄却因事缺席,本日他便在宫外另行宴请,估计这会儿正带着鞑靼王贵在外玩耍呢。
“哦?”这话听得祝北归略有兴趣,微微前倾了身子,“那你们是看上她哪点?”
叶如蒙赶紧点了点头,又有些猎奇,抬高声音问道:“爹,你是不是晓得皇上找我们甚么事啊?”
祝北归有些难以了解,他侄儿回禄面貌出挑,出身崇高,虽文不如宋怀远,可武倒是远胜于他的,他清楚,他这侄儿的武功与暗卫不相高低。再者,融儿从政办事来讲,也是个勇敢断交之人,莫非是这叶长风嫌弃他性子古怪?也对,这侄儿娶了人家女人,也不知会不会与人家同房,像叶长风这么疼妻女的,想来是怕女儿嫁畴昔守活寡吧。如此相较,这宋怀远倒是最好人选了。
宋怀远站了起来,掀起长袍跪下,谦恭道:“方才圣上问草民可曾婚配,草民不敢坦白圣上,草民已有了意中人,我们二人已经订婚。不知有无这个幸运,请皇上为我二人赐婚。”宋怀远说着,磕了个头。
“微臣叶长风,拜见皇上。”
宋怀远笑意加深,眸色和顺,“虽无国色,更胜天香;虽无蕙质兰心,却深得我心。”
明天,叶长风一大早便起来了,沐浴焚香后在家悄悄地等待着,圣旨传来的时候,他早已筹办好,却未曾想皇上一并召见了蒙蒙。
祝北归考虑了半晌,“你方才说,你已与她订了亲?不是说这叶长风没承诺你们任何一人的提亲吗?”
“谢皇上。”二人起家。
祝北归细心瞧了瞧,这叶四模样也算得上美,可若说是配融儿或这新科状元,却略有减色,想来是此女在才干上有过人之处吧。这么一想,他点了点头,赞道:“花容月貌,难怪会引得三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