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叶如思赶紧帮口道,“你就别欺负明玉姐姐了。”
叶如蒙附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客气话,“你倒是好眼力。”
贺明玉微微垂了首,低声道:“是有个mm的。”
“这个可行,我归去和母亲说,我还能够从家中带一些好茶畴昔呢。”贺明玉笑道,“那到时可不能少了思思这个‘茶师’。”
她此言一出,叶如蒙姐妹俩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如蒙笑得话都有些说不清了,“你竟然敢偷看那些话本儿?扯谈乱言的,让你母亲晓得了还得了!”
叶如蒙在石子小道上徐行而行,边走边低声道:“卓文君读信后泪流满面,提笔回了一封《怨郎诗》,诗曰:一别以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偶然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惟,千系念,万般无法把郎怨。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叶如蒙连连点头,“真不看!我娘说看多了会‘乱民气智’,你还记得阿谁柳家阿谁和小厮私奔了的六蜜斯吗?”
“哦。”叶如蒙点了点头,她感觉贺明玉提起这宋家女人时,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了。
贺明玉闻言,一下子有些羞恼,“净胡说!”
几人在归去的路上,路过一青竹圆亭,倒是遇见了熟人。叶如蒙一见,倒是巧了,这宋家的三兄妹都在,另有……叶如蒙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瞥见了颜多多和颜如玉两兄妹也在,只是当下这景象,仿佛有些不对劲。
“是嫡出的吗?”叶如蒙随口问道。
贺明玉踌躇了半晌,“是,她人我也熟谙的,人很好的,不过……她很少出门。”
宋怀雪哭得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委曲地摇了点头。
叶如蒙并无多想,“也是,我爹爹常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若你交的是良朋,当多多来往;如果损友,还不若无友。”
贺明玉笑道:“实在我幼时便见过他们多次的,宋家两位公子与我家两位哥哥交好,常有来往。不过,宋至公子与我二哥交好,宋二公子倒是与我大哥交好的。”
叶如思柔声剖析道:“一行数字中唯独少了一个“亿”,是‘无忆’,也是‘偶然’。”
贺明玉沉沉叹了口气,忽生感慨,“也不知那柳六蜜斯现在如何了,过得是好是坏?”
贺明玉笑嘻嘻道:“连我姨娘都不晓得,这些是我从紫烟那儿得来的。”紫烟,恰是贺明玉身后跟着的丫环,见自个儿被贺明玉点名了,紫烟羞得小脸通红,“这个……这个也是别的姐姐传给我的。”又苦着脸要求道,“蜜斯你别再说了,如果让夫人晓得了,我可得挨板子了。”
“莫非不是?”叶如蒙笑问。
贺明玉连连点头,这个丑闻京中谁不晓得,此事出了后,那柳家人见了人都抬不开端来。
贺明玉笑道:“三从呢,是指从反面顺,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呢,是惹不得,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叶如蒙正欲作答,忽闻殿前传来学子说话声,她看了贺明玉一眼,贺明玉等人会心,抬脚跨出了门槛,出了文昌殿。
那一袭红衣的颜多多正与宋怀玉二人对峙着,很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宋怀远则一脸暖和地对着颜如玉说着些甚么,而那宋女人,则躲在宋怀远身后低头抹着眼泪。
叶如蒙姐妹俩也跟了畴昔,却听得颜多多低着头与宋怀雪报歉,“对不起,我真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