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壮浑身颤抖,双目通红,抱着孩子瞪眼徐青松,咬着牙道:“乖儿莫哭,咱爷俩活着也是刻苦,不若去阳间找你娘去。”
“行了吧,一个疯子有甚么都雅的,都给我散了,十足回家去,再聚在这里谨慎受皮肉之苦!”
老刘头豁出去了,指着徐青松跳脚痛骂:“县城赵县尉的儿子打死李家老三的事情你是如何断的?沐兰山庄来的那两兄弟当街纵马撞死老张头孙子的事情你是如何措置的?更别说我刚才说的那几个无辜非命的女人,徐青松,你昧着知己做人做事,就不怕老天爷派天兵天将来收了你!”
另有几人,也无不是受了莫大委曲,有死了儿子的孤老,有没了丈夫的孀妇,有残了身子的乞丐……
“姓徐的!你那公道不过是装出来哄人的,你调剂堡里平头百姓之间胶葛的时候确切公道,不管哪一方赢了,对你来讲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本想立即送你去地府与你媳妇团聚,但本堡主却忽视了,忘了一家人齐划一整才好,我记得你另有个儿子呢吧?”
徐青松倒是不睬,招来部下兵丁私语几句,那兵丁跑走,不久就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返返来了。
但也有几人没有后退,反倒走出了人群。
兵丁将孩子掼在青壮身边,摔得那孩子疼得嗷嗷痛哭,爬向了青壮,钻进了他怀里,就仿佛躲那一处能和缓伤痛似的。
另一对身子骨还算健硕的中年佳耦也噗通跪下,叩首道:“还求徐老爷做主,俺家二丫死的好惨啊,赵管家上个月还来我家说看上我家三丫头了,要出五十两银子纳她做妾,可不能再让他祸害人了……”
“来人!”
一仇家发斑白的老佳耦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双双跪倒在徐青松面前。
“如何,我徐青松在徐家堡说话不管用了?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量!”
一名青壮男人却没下跪,梗着脖子瞪眼徐青松道:“还我媳妇命来!”
但明天分歧,一来他不想活了,二来他晓得有蝙蝠大仙在暗处看着他。
老刘头见状朝徐青松扑来,却被两名兵丁扭住肩膀按在地上,他兀自喊个不休:“姓徐的,你有甚么冲都老头子来啊,我不怕你!你就是烧死我,自有老天爷派来的天兵天将为我伸冤!”
他将那坛烈酒泼向了青壮父子,从兵丁手中接过一只火把。
徐青松怒极反笑,道:“本来你们也疯了,许是我常日熟行腕过分仁慈,倒养出你们这群白眼狼!明天就要你们晓得晓得,我徐或人建议狠来是甚么模样!”
他一声令下,四周埋伏的堡丁一拥而上,兵丁手里拿着棍棒,朝围拢的乡民身上一通乱打,将统统乡民打得捧首跪地才罢休,拎着棍棒站在跪倒一片的乡民身边虎视眈眈。
“徐老爷,俺就想问问,俺家闺女到底是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