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间情势大变,辛夷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水军们稍稍安稳的心此时又提了起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那白鹤俄然扑棱双翅,卷起一阵大风,吹得众水军睁不开眼,俄尔大风消停,再瞧那白鹤的影子已然没了踪迹,就连那昏倒的两小我也不见了。
当下思路急转,以寻脱身之计。便在这时,辛夷突地呼喝道:“尔等快快将乱臣贼子的颈上人头斩下,水神定然重重赐赏。”那数十名玄衣水军呼啦一声,扬戈挺枪,龙马嘶鸣,踏蹄疾走,狂浪一样涌向象巴图二人。象巴图热血沸腾,狂怒欲爆,蓦地抓起几欲昏倒地青花,右手挥动大刀,固然此时真气较之昔日稍弱,但他憋闷一肚子肝火全都宣泄在刀刃上脱手仍势不成挡,雷霆万钧。只见刀光纵横,大开大合,气浪锋利怒砍,几名冲在最前的水军连人带兽被他刀气劈中立时支离破裂,鲜血飞扬四溅,染红了地上青草。
那白鹤也好不到那里,双足被柔韧的混天绫缠缚,先前爬升之势稍减,固然将辛夷拍落,但也硬生生挨了乾坤圈一记猛撞,羽毛洒落,庞大的身子朝后翻飞,而后重重摔落在地上。
象巴图调息半会,呼吸匀畅,细心望着这里,俄然眼中闪过一阵欣喜,大声道:“这里是武夷之山!哎呀・・・・・・”他说话间表情冲动不由自主的站立起来,蓦地牵动伤处,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叫出声,脸上已经挂满盗汗,想是那一痛非比平常,饶是象巴图意志似玄铁亦忍耐不得。
一名水军挺枪直奔象巴图左腋下刺来,近在天涯,象巴图想也不想大喝一声:“雷劈地”刀光霍然一转,啪,长枪削断,白芒一闪而逝,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横腰斩断,鲜血飞溅,阳光下红艳夺目。不一会儿二三十名水军连人带兽已殒丧在他刀下,象巴图拎着青花,踏着步法,在潮流般水军的守势中交叉出入,左奔右突,竟是轻松自如,灵动不惧,涓滴不像是受了内伤。这些水军早就见地过象巴图的英勇,觉得他受了辛夷‘乾坤圈’一击受了内伤真气定不如之前,纷繁驱兽冲来。
惊奇,惊诧,少年年纪悄悄真气已是如此修为,只不过他仿佛还没有把握节制这股微弱的真气,如果再过一些光阴,恐怕大荒无敌手了。他脑海思考,倒是找不出大荒中如此年青有如此高深真气的人来,惊奇更甚,更加感觉这少年留不得。“嘿嘿,南荒蛮贼休要张狂,本身都已难保还不忘担忧别人安危,当真是蛮横之种,将你二人撤除易如反掌,天知地知,不会传将出去的,你就放心罢。”
白鹤尖啸着爬升撞来,激起数丈远气浪,周身翎羽直立,嗖地已飞到辛夷面前。这一下猛冲其力道少说也得千斤之力,如若撞中,便是粉身碎骨,命丧鬼域。辛夷不敢怠慢,乾坤圈蓦地激起三丈光芒,叮铃铃破空响动,说时迟当时快,混天绫蛇普通急射而出,蜿蜒绕舞,雷电也似迅疾。
辛夷眼睛盯着爬升而来的白鹤,全神灌输,俄然乾坤圈嗖嗖飞转,拖着一道赤红光芒,飞天冲射,奔白鹤猛击。白鹤仿佛早就推测这一遭似地,嘶鸣一声巨翅狂扇,刹时卷起暴民风浪,乾坤圈还未靠近,便被那怒卷的暴风撞得突突扭转。辛夷飞身奔来右掌急拍,打散暴风起浪,虎口却模糊生疼,白鹤公然短长!白鹤瞅到辛夷身影近在不敷两丈,变得亢抖擞来,声音更加锋利,煽动双翅,双爪锋利如钩,探向辛夷。辛夷两只耳中嗡嗡,抓起乾坤圈嗖的一声砸向白鹤利爪。当得一声脆响,白鹤尖啸一声拔飞冲天。辛夷顿觉胸口酥麻气血狂涌,震得倒飞好几丈。正在这时头顶俄然一暗,白鹤又电冲猛撞。“呼呼”劲风热浪当空残虐。辛夷呼喝道:“坏我功德该杀!”他目睹就要将象巴图带回帝都不成想被这只失落多年的白鹤横插一杠,心头火起,却想不起究竟那里获咎了这只神鹤,遭其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