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到他正面,拉着他咕嘟道:“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我仓猝伸手去扶,只听他说:“如果贵女此计真能杀了叛臣仲广,鄙自请棒杀以赔罪!”
来人不作声,接过我手中的小瓢舀了满满一瓢淘米水从我的头顶缓缓浇下,然后又用手在我头发上悄悄揉搓起来。因为头皮上的力道实在太轻,有些发痒,我忍不住笑着躲开,骂道:“作死的,痒死我了,快停止吧!”
“大荔国君得了我的信函和随附的三十金后,公然对仲广起了狐疑。两日前,那叛臣刚入大荔都城,都还没来得及住进馆驿,就被大荔国君派人杀掉了。你此番可说是救了我一命。”
身边的吴翁转过身来,对我深深一拜。
吴国大夫孙武的手书上有论间一篇,用间有五:乡间、内间、反间、死间、有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我出的这个战略恰是借用了书上之言。
“老先生,你我都只求为公子与家主解忧,何罪之有?”
公子利一走,伍封的家臣们也纷繁离座告别。最后,书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两小我。
只见公子利撩着袖子,拿着水瓢站在我身前,一脸浅笑。
公子利瞥见伍封,便放下水瓢行了一礼,道:“见过将军,本日到府未能事前奉告,是利失礼了!”
伍封背动手站在院门口,不出去,也不看我一眼。
“我做得不对吗?”男人的声音从我身前传来,我心下一惊,忙撩开湿发昂首去看。
“公子言重了,那日在阛阓上是公子救了阿拾一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