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她毕竟信不过盗跖,她信不过任何一个晓得她孩子奥妙的人。在盗跖返来之前,她分开了阿谁藏身的树洞,爬上了这辆重帷的马车。在晋国,只要女人才会乘坐垂幔的马车,她觉得她能够拿匕首挟持一个贵女或是一个爱妾,让她们带她逃出新绛。可没想到翻开重帷爬上车的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垂幔以外站着的,竟是晋国太史和阿谁恶鬼般的红衣孺子。
“诺!”车外二人异口同声。
车外,风吹枯草,哭泣作响。
史墨闭上眼睛,轻声道:“阿瑶,你现在归去奉告你爷爷,就说他这份礼,我很喜好。他日蔡墨再登门称谢。无恤,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