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无边,转头是岸。”
慕容杰本不想再理睬疯颠老者,可谁知老者恰好提及了慕容垂,那慕容垂不但是慕容杰的先祖,更是慕容世家无人能及的圣祖,慕容杰与疯颠老者素不了解,老者为何晓得他是慕容垂先人,看来疯颠老者必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老者究竟是敌是友。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老者继而言之。
“天下昏乱,又岂能独善其身?”慕容杰慷慨激昂的说道。
老者头戴冕旒冠,前后二十四旒,乃是帝王之数。身穿赤红色九凤烈阳袍,赤红锦袍非常华丽,可就是破褴褛烂的,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斗。
“此话怎讲?”慕容杰不明以是,越想越感觉胡涂。
如许的方塘不管如何不会有鱼,更没人会在如许的方塘中垂钓,可面前这位老者的确是在垂钓。
或许老者是四照堂的前辈隐士,不过此时他们没时候去细加思考,太阳已经落到山后,天气也完整暗淡下来,若不趁早找个落脚之地,等店家全都关门停业,他们就只能露宿街头。
村外有一垂钓老者,不是甚么奇怪事,谁都不会感到不测,只是这老者过分奇特,才不免引旁人重视。
“骊山横岫,渭水环秀,江山百二还如旧。狐兔悲,草木秋,秦宫隋苑徒遗臭,唐阙汉陵那边有?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凝睇着面前的苍茫暮色,遐想着老者未知的去处,两人双耳听到六合间,传来不知从何而起的声响。
“哈,哈,哈,慕容垂啊,慕容垂!看看你的先人,也都和你一样,执迷不悟,困兽犹斗。何不放下是非善恶,归隐山林用心求道。也好早日达于神明,得以位列仙班。”老者手舞足蹈不住的摇开端来,夸大的举止更加显得疯疯颠癫。
老者看了看慕容杰和林仙儿,把鱼竿插入方塘边的土里,漫不经心的伸了一个懒腰,又优哉游哉的打了个哈欠。只见老者双眼似睁非睁盯了慕容杰好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心不在焉的开口说道:“太公垂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历朝历代谁不似老夫这般?天下虽大皆在此塘中取鱼!”
慕容杰与林仙儿行至跟前,林仙儿自顾自的躲在一旁偷笑,没敢出声怕惹怒老者。慕容杰心直口快,忍不住开口问道:“白叟家您为何如此打扮,又为何会在此垂钓?”
慕容杰料定老者并不凡夫俗子,相互在此相遇也绝非出于偶尔,可老者又为何不肯把名姓照实相告,莫非在这此中还另有启事不成。
“峰峦如聚,波澜如怒,江山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迟疑,悲伤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者瞻仰天空俄然唱起歌来,仿佛完整没听到慕容杰的话。
“治久必乱,合久必分。承平乱世久了,后代子孙安知先祖,创业之艰巨,守成之辛苦。一个个骄奢淫佚,一个个纵欲败度,先人遗泽日已耗尽。朱门酒肉,路有冻死骨,以其冻死饿死,不如从了强盗,同去掳掠一番,也能锦衣玉食,夺几个娇妻美妾,享半世繁华繁华。”老者念念有词放声大笑起来。
慕容杰和林仙儿惊奇不见,老者能在眨眼间消逝不见,那要有多高的修为才气做到,恐怕当今天下的剑宗五祖,也没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领。
慕容杰和林仙儿甚为诧异,深知来去无踪的老者,定是修为不凡的世外高人,却不知他为何会呈现在此,更不知其究竟是何企图。
令人费解何止是垂钓,老者身上的衣者服饰,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不由让人思疑老者已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