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登封城的人也是喜忧参半，既等候这群大爷们从速走人，又有点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身似朽木，意如枯井，好高超的枯荣之道，恰好与天长地悠长春不老功截然相反。”
下山以后，他一起东行，出函谷关，游历了古都洛阳后，来到了嵩山脚下登封县。
间隔蒲月初五，端阳佳节将近，少林寺豪杰大会召开期近，登封这个小县城中，来交常常的江湖中人逐步多了起来。
曹牧云的身影消逝不见，遥遥的有声音传来，“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
登山之前，曹牧云就曾前去张超谷的希夷祠一行，固然见到了几个羽士，但是都和华山派没有甚么干系。
曹牧云问道：“少林寺为禅宗祖庭，现在只要武，无有佛。大师寄身少林，为何不拨乱归正，副本清源？”
昏黄漂渺不凡境，试问华山可有仙？
《山海经》：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高五千仞，广十里，远而望之，若华然，故曰华山。
扫地僧双眼一亮，道：“恰是。”
或背刀挎剑，或僧道儒服，个个吼声如雷，飞檐走壁，一言分歧就大打脱手，把常日里安好悠远的小县城，搞得是鸡犬不宁。
“这就是江湖啊！”
曹牧云的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很长，他微一立足，道：“暮鼓晨钟，惊醒人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诱人。可惜，可惜。”
力量越大，权力越大，任务越大。
曹牧云到华山，为的是寻访陈抟所传下的华山道统的踪迹，可惜却未能如愿以偿。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
曹牧云点头道：“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吐蕃的一个和尚，鸠摩智所说。”
此行的目标，扫地僧。
据传当年释迦摩尼入灭之时，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
藏经阁后边的一个房间内，一名身穿青袍的枯瘦和尚缓缓展开双眼，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咚咚……”
曹牧云感喟一声，心中那份属于男儿的浪漫消逝，成年人的童话梦被实际击碎。
据佛经中所言：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
世尊如来在这八境地之间涅槃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间隔少林寺不远的一片树林中，曹牧云停下了脚步，一会儿后，一名老衲呈现。
…………
风轻云淡嵌山间，似烟似雾在云端。
“但愿扫地僧不会让我败兴而归。”
…………
阵阵鼓声响起，随后又有梵呗诵经之声传来。
跳过了中间的环节，单说力量和任务的干系，那是耍地痞。
清闲派崇尚隐逸，少林寺威震江湖，所今后者是万众敬佩的泰山北斗，承担着保护武林次序的任务。
…………
曹牧云笑了笑，转而说道：“大师参的是甚么禅？”
扫地僧道：“佛法不灭，善哉！善哉！”
扫地僧双掌合十，道：“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摆荡；何其自性，能生万法。”
脚踩南风俯群山，胸怀顿开纳百川。
天气垂垂的暗了下来，曹牧云行走在暗影当中，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少林寺。
万丈庙门依天开，浩大星斗手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