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山见那人反投之力惊人,来势迅若流星,眨眼间便飞至胸前,吃了一惊,当即鼓足灵气,双臂一伸,硬生生将铁矛截住。但这杆铁矛附着之力奇大,费山双手一碰,立觉手臂巨震,如遭电击,铁矛劲力未衰,他连连后腿了七八步,才稳定身形。
正感焦急,突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如果你没有定见的话,能够将他交给我。”费青青心中一喜,转头一瞧,见阿谁向着她走来的少年,面带浅笑,恰是季羽。
高高的壁垒上,费芥三兄弟极目远眺,见半山腰处旗号招展,人头攒动,日光自东向西照来,白光闪动,世人身上都带着兵刃,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东一队,西一队,正朝山长进发。
“嗖嗖嗖嗖!”
费青青落定身形,仍自后退了三步,心中惊诧万状:“至纯境中期!”没想到萧宁进步如此神速,不知何时竟然步入了至纯境中期,这下可千万不是他的敌手了。
“成心机,成心机!”盗窟大门外,两道身影纵跃而起,鲜明便是通远谷的当家茅泰和祁连山的当家雷昊。两股薄弱的灵力自他俩身上披发而出,构成一层庇护罩,覆盖满身,羽箭在短长,也难以刺透。两人同时挥拳,凌厉拳风仿佛万斤巨锤,狠狠地砸在了丰富的铁门上,轰的一声大响,铁门破出一个大洞。
大战期近,寨中弟兄均知敌众我寡,如不奋血浴战,那么整座盗窟,恐怕会晤临毁灭性的灾害。是以丁壮之夫固抖擞持刀抗敌,便老弱妇孺,也不甘掉队,大家拿起铁锹耕具,保卫本身的故里。
一个青年男人仓猝跑了过来,单膝跪地,说道:“青青女人,你没受伤吧,仇敌太多,让你吃惊了,部属罪该万死!”
两人灵力硬碰,气流震惊,费青青立觉一股奇大奇猛的力道撞击而来,手臂顿时酸麻,身子倒飞数丈。她所站的屋顶,也受不住萧宁这一掌的能力,哗啦一声,坍塌了下去。
费青青一起奔驰,想到而后与季羽能够无缘再见,忽地胸口一热,眼中发酸,似要流下泪来。她停下脚步,望着四周银装素裹的青山冷静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重新抖擞精力,渐渐回到盗窟。
费青青悄悄心惊,敌方人数之众,远远超出了预感,我方固然剽悍力战,但以一敌三,本日恐怕凶多吉少。突觉面前青光闲逛,一把大刀已然劈下,当即身子微移,险险避开,腰身一扭,转到那人身侧,戳指往他颈中点去。持刀之人但觉颈中一痛,身子当即软倒在地,就此毙命。
费青青摇了点头,只见父亲和萧霸天已然交上了手,刁悍的灵力自他们身上爆涌而出,激起烈烈飙风,沙砾满天乱舞。两人凭着薄弱的灵力,踏立虚空,不竭比武,全部六合仿佛响起了闷雷般的霹雷声,看两人的步地,一时半会,也难以分出胜负。
这是一头怪鸟,似鹰非鹰,身布龙鳞,双翅展开,足有十米长。壁墙上的保护纷繁挽起铁胎弓,搭上狼牙箭,箭似飞蝗,射向高空。只听得铛铛当之声不断,铁箭射在怪鸟身上,激起无数火花,竟是难以穿透,一一跌落。
费芥大声道:“萧霸天,我们龙盘山与你们虎踞山向来反面,大大小小也交过几次手。万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啃不下我们这块骨头,便勾搭通元谷和祁连山的人一起来啃。如何?今个想将我们龙盘山一举毁灭不成。”
听到费芥厉喝,盗窟内统统人顿时进入了作战状况,弯弓搭箭,火石上架,就等虎踞山的人马靠进。过未几时,天空传来一声唳鸣,穿金裂石,但见一头凶禽横空,投下庞大的一片黑影,暗中刹时覆盖龙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