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想死还是怎的。”穆龙青一腔怒暴躁雨般倾泻:“你知不晓得圣级真符,一枚就能把你的弘水宗全毁了。”
“你想必也该猜到,此梭的来源了。”左无舟色彩不动,右手向蠢蠢欲动的纪小墨和宋西湖压了一压,表示二人不要动。
三大武帝大略似懂非懂,甘武帝恭声相询:“穆武御,为何不追他们?”
……
穆龙青面如土色,几欲从半空摔落下来,脱口颤呼:“真圣符!”
远遁躲了半晌,大水梭并未发挥出来。穆龙青悬在喉头的心回位,愤恨非常的飞回。等他定神一看,暴怒嗷喝:“林舟,我要把你锉骨扬灰!”
“既然如此。”左无舟泛住一丝笑,苏黄觉得要脱困了,怎何如左无舟下一句转冷:“那你就持续做阶下囚。”
极夜谷一战,是在极度环境中,将左无舟的上风开释到最大,发挥浑身解数才伤到穆龙青。那一战,绝对是惯例中的惯例。
穆龙青咬牙切齿:“明天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是必死。”顿得一顿,震声吼怒:“赌就赌,我赌我不但能杀了你,还会将你碎尸万段,还会将你的朋友一道全杀了。”
“我怀中,有蜜斯的亲笔手札。”苏黄大喜过望,得救是其一,见得要寻的人是其二。
夏于期死不瞑目,仿佛在问:“爹,你逃脱为何不带上我。”
绿儿那件事,纯是自作主张,是崔天孙教唆。左无舟心知肚明不该怪君忘,沉吟半晌:“何故为证。”
款款密意,皆是稀释在这一言当中。
愈是为之奋发,愈是为之痛快。
左无舟眼波中漾住一丝冷然冷视之色,毫不含一丝感情,悄悄抬手:“你不敢!”
宋西湖有长气堵塞之感,如此,才是看懂了左无舟冷酷性子下的真脾气。油然大诞佩服之意。他绝无这等胆气面对武御,仍有无动于衷的派头。
……
苏黄苦笑,心想:“不是说此人与蜜斯只见过一面,怎会猜到蜜斯。”
岂止是打不过,两阶的绝对差异,那是绝计没得打。如此,还并非是平常的两阶,还是法魂天和真魂天两大境地中相差的两阶,这差异,就近似于六品对上武尊,绝无胜算。
万一大水梭这时节抛过来,那就真是垮台了。
……
此情此景,得遇左无舟,穆龙青当真要感激诸天了。非是如此。天下之大左无舟到处可皆去得,他怎生去寻觅。
取来一封芳香的手札,信上只得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忘翘首以盼,盼君重聚,盼君莫忘。”
……
“这却还不敷。”左无舟笑。
……
左无舟巍峨目光,初次微波,森烈如钢,字字铿锵如刀:“你敢不敢玉石俱焚!”
弘水宗人声鼎沸,到处都哀号和惨呼,那恰是被落石砸中的人。
……
穆龙青骨头气痒,肝火爆将出来,一脸乌青之色:“你这个疯子,就这么想跟我玉石俱焚!滚,你给我滚。”
“我还要做一件事。”左无舟容颜骤的刻毒非常。
第一句,恰是君忘当日在天生谷相遇,表白心迹的话。左无舟自是晓得,摇首苦笑。他安知这疯女子在想些甚么。
幻身一动,所到之处,似燃起滔天火焰。眨眼即遁出老远,伴住一声朗朗长笑,笑淡长空:“你给我一刀,我还你的部下一拳。此番,我输你一筹。你我再一较高低。”
夏于期亲目睹过左无舟的杀性,只得一眼扫来,顿魂飞魄散,哀声告饶:“林武君,我对不住您,我不该编造故事。实在那不是我,是我爹的主张,求您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