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合皖与左宗文相互瞪眼一会,陈合皖到底是家主,很快就把一时之怒抛下。杀左宗文灭口,那不实际,他干脆是要把这件事说到公道为止,总归要叫外人没法说他这个陈家家主的闲碎话。
见左无舟神情冷酷,浑不为之所动。左宗文一边悄悄吃惊,一边又遗憾:“我这侄子心志颇坚,倒是可造之材。可惜,他好象没甚么修为,能够三弟家世不好,我将来必然要弥补这个遗憾。”
陈合皖拍案大怒:“左宗文,现在你就是在威胁我了。你须知,纵波是唐大尊的弟子,你有本事就尝尝,我倒想看看你敢如何样。”
左无舟又看温素云一眼,温素云惶恐望着这绞心吐血一幕,哭得更是凄惨,欲言又止,终因而一句话没说出来。
“好,好,好。”他狂态毕露的连道三声好,竟是难觉得继,空自引颈朝天,倒是一声都发不出来,实是痛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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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合皖心想:“如果左宗文将此事泄漏出去,我陈合皖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陈纵波神采仓促,抢过来大吼:“陈纵之,你想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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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文魂力实足的一声暴喝,震得厅中嗡嗡作响。他本来佝偻的身形突然伸展,顿时魁伟高大了很多。
陈合皖语含不善:“我现在倒想晓得,左兄为何俄然呈现在我陈家,莫非……”
左家比之陈家远远不如,温素见纵是认出了,也并不在乎。得了眼色,立即上前两步嘲笑:“陈纵之操行不端,生性好吃懒做,舍妹不肯与此人共渡平生,那又如何。”
左无舟自管畴昔把双眼赤红的陈纵之扶起来,左宗文冷声厉喝:“陈兄,我本来是局外人,轮不到我插话。只是,这件事你未免欺人太过,便是我这个外人也看不过眼了。”
见了将亲侄子逼到这份上,陈合皖何尝不是悄悄心惊,也是仓猝敲定此事:“如此甚好,干脆一并把聘礼全都办了。”
左无舟只在心中长叹嘲笑:“这温素云此时再凄惨又如何,不过惺惺作态。有情即有胆,有胆就不该连实话都不敢说,纵之都为她吐血了,她竟仍能一言不发。枉自纵之用情极深,倒是给错了人。”
只见陈纵之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响,半天,一股血雾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俄然之极,惊悚非常。
左宗文冷冷大喝:“路见不平天然有人伸手,陈兄你既然非要扯到两家情面,你们陈家的买卖,我左家不做也饿不死。”
温素见暗自松了口气,只细细策画凭这门婚事攀上陈家,又能很多少好处。见陈纵之癫狂,心惊不已,恐怕这桩事多生波折,仓猝大声道:“陈家主,舍妹与公子的婚事就这般定了。”
陈纵之视而不见,只是紧紧盯住不言不语的温素云,斩钉截铁,字字如泣血普通的呼啸:“素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甘甘心的,你是不是。”
杀意沸腾,左无舟正欲暴起脱手,左宗文不忿之余的一声暴喝,他也就暂缓脱手。毕竟他不知陈纵之的情意如何,冒然脱手杀人,或许侵害他和陈纵之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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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目光森冷,击掌大笑:“好一场出色绝伦的卖妹夺妻好戏,百年可贵一见的卑鄙无耻肮脏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