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到禹天来面前,眼睛先落在禹天来腰间的长剑之上,随即拱手笑道:“中间骑赤兔马,挎青冥剑,莫非便是这一年来名动江湖的‘天山神剑’禹大侠?”
说罢,亲身殷勤地在前面带路,将禹天来与王小山引入厅内。
禹天来早已看清托盘内的事物,不由得感慨一声此次确切来对了处所,五个托盘中都放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漆漆石块。石块的形状都不法则,光滑的大要闪映着金属的寒光。
落座奉茶已毕,玛宝哈问道:“不知禹大侠此来,是想购买些甚么货色?”
进门以后,他笑嘻嘻地为禹天来引见道:“公子,这位便是你要找的文若虚文公子了。”
禹天来道:“不瞒老丈,鄙人精通铸剑之道,迩来成心炼制几口宝剑装点门面,传闻老丈这‘奇珍苑’中有很多来自外洋的珍稀金属矿物,以是冒昧登门求购。”
“成交。”他很痛快地同意了这代价,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从内里倒出五颗圆润光亮的明珠,“这些珠子鄙人请人估过价,五颗加在一起大抵可抵得上万两纹银。老丈若无贰言,鄙人便用它们来付账了。”
玛宝哈眉开眼笑:“在禹大侠面前,老朽也不敢还价还价,我们便一口订价取个整数,纹银万两如何?”
玛宝哈略一沉吟,满脸赔笑道:“本来如此。好说,老朽虽为域外之民,却也久闻尊驾侠名,既是禹大侠亲临,老朽天然不敢令大侠白手而归。请大侠在此稍候,老朽去取来几样东西,大侠看看是否合用。”
从劈面走来的是一个深目高鼻、年约五旬的外族老者。此人穿戴一身汉人衣装,说到话亦是纯粹的中土汉语,面上神情驯良,很有父老之风。
玛宝哈面露对劲之色:“这是五块纯度极高的海心寒铁原矿,如果熔炼得法,应当能够提炼出三斤以上的寒铁。”
现在禹天来早已将心头的一点惊奇埋没得不露涓滴陈迹,拱手行礼道:“不敢,鄙人恰是禹天来。想必老丈便是玛东主了,本日多有叨扰。”
禹天来上前拿起一块矿石,感受道比不异体积钢铁沉重数倍的分量以及它由内而外披发的丝丝凉意,肯定这当真是品格极佳的寒铁矿石。如果能够提炼出三斤摆布的寒铁,再辅以五金之精,他有掌控锻造出七八柄宝剑,纵使比不上“青冥剑”,却也不会相差太多。
“那姓文的公然是个‘倒运汉’,大师出海一趟都是满载而归,只要他两手空空。”
禹天来拱手道:“老丈自便。”
“也不能说两手空空,他不是带返来一件奇怪物事吗?”
王小山非常机警,仓猝躬身道:“公子有何叮咛,小人自当效力。”
禹天来将明珠送到对方手上,然后非常随便地用一块布将五块寒铁矿石包了提在手中,向玛宝哈拱手道:“钱货两讫,鄙人就此别过。”
“奇珍苑名不虚传,鄙人佩服。”禹天来回身向玛宝哈竖起大拇指奖饰一声,“这五块矿石鄙人都要了,请老丈开个价罢。”
王小山会心,也做贼似地低声道:“公子放心,小人必然做好这件事。”说罢一溜烟地又跑回“奇珍苑”的门前,跟门上之人扯谈了几句,很轻易便被放了出来
禹天来点头浅笑,牵了马先去了那座“云来居”,要了一间楼上的清净雅座,先点了一壶酒和几样时鲜菜肴要厨下备着,只等着客人到来。
中间“咕咚”一声,倒是王小山听到这五块毫不起眼的烂石头竟要一万两银子,惊得一跤跌倒在地上,心中痛骂“黑店”的同时,更担忧禹天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这笔买卖黄了,本身的酬谢也天然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