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严咏春反握住禹天来的大手,向着梁博韬点头道:“少年时的情分我天然不会健忘,但你我都已长大,也该明白那情分终非男女之情。现在我心中只要师哥一人。梁公子,我仍情愿将你当作儿时老友,但也仅止于此罢了。”
回到新郎家后,重头戏天然是拜堂结婚的环节。禹天来无父无母却有徒弟,一早便将五枚师太请下山来充作男方的家长。
禹天来与严咏春转向相对而立,正要再次下拜之时,喜堂内里忽地传来一声暴喝:“且慢!”
当着新郎之面,直言不讳地说要与尚未揭盖头的新娘子对话,这要务实在过分。便在世人觉得禹天来必然当场发作之时,禹天来的脸上却现出如有所思的神采,略一沉吟后竟转头向严咏春道:“师妹,这位兄台怕还是你的一名旧识,你无妨见他一面。”
对于这桩婚事,全镇高低大家都要竖起大指奖饰一声“天作之合”。这些年来,人们都已见地过严咏春工夫的短长,又传闻她在大圣峰一战中亲手格杀十余名山贼,此中便有山贼的二寨主。如此一匹胭脂烈马,也只要小教头此等更加短长的人物才气把握得了。
听到严咏春自但是然地说甚么“我们伉俪两个”,那人的脸皮一阵抽搐,颤声道:“咏春,你当真认出不我了?”
禹天来目中微现冷意,伸手握住严咏春有些颤抖的素手,直视那梁博韬冷然道:“本来这位便是梁公子,请恕禹某失礼。但公子这番指责未免太没出处。固然你与山荆暮年曾有婚约,但厥后是你梁家背信在先,竟要将婚事推迟五年之久。我岳父不肯平白迟误本身女儿的芳华,是以决定与你家消弭婚约,已经向令尊送去手札说了然此事。现在我与山荆结婚,既有长辈之命,也有媒人之言,其间绝无半点轻易,须由不得你信口歪曲!”
那人却也很有几分胆气,大步流星地从尽是敌意的目光中走进喜堂,与禹天来相对而立。
这一次轮到梁博韬哑口无言,他看到堂上之人听了禹天来的话后纷繁点头,显是深觉得然,而望向本身的目光中则很有些鄙薄和鄙弃。
“老友?自从当年一别,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厥后萌发学武之念也是想具有充足的才气来庇护你。现在你却说只将我当作老友?你教我如何能够甘心!”梁博韬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到厥后神采却愈来愈冲动起来。
世人都吃了一惊,一起转头向门口望去,却见有一人大步闯进大门,向喜堂这边走了过来。随禹天来习武的青年们都在院中,见他来意不善,立时便有几人上前禁止,却被那人抬手一圈一抖,竟一个个安身不稳地向后跌退。其他青年见状无不大怒,当时捋臂挽袖便要一拥而上。
在喜婆的喝声中,禹天来与严咏春先望空叩拜,而后回身拜鞠问上高坐的五枚师太。
“一拜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