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手中沉重的独脚铜人轮开,向着禹天来下盘便扫。
禹天来脚尖一挑,将平高山堕入空中的独脚铜人挑得飞起来,用左手抓住,随便轮了几圈。他右手中的锯齿剑杀伤力不小,剑身的坚毅却不能与钢铁比拟,一旦与仇敌比武则不免损毁。凭他重生后再次晋升的蛮力,如果舞开这柄足有四十余斤分量的独脚铜人,杀伤力必然可骇至极。
禹天来微微嘲笑,左脚仍踩着铜人的后脑,右脚抬起向着铜人的腰部重重踏下。
禹天来面上毫无神采,仿佛当真是一个不通言语的野人,身材也似吓傻了普通呆立不懂。比及那挟着微弱风力扫来的独脚铜人距腿侧不敷一尺时,他蓦地抬起左脚重重地向下一踏,精确踏在铜人的头部。
“这位老兄,”禹天来倒提着锯齿剑和铜人,向陈近南拱了拱手,笑嘻嘻隧道,“鄙人本来也没有想好要帮你们哪一方。但这些人不问情由便向我脱手,我又杀了他们一小我,已经成了仇敌。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不如我们两小我联手,将剩下的五个一起清算了如何?”
“该是脱手的时候了。”
“点子扎手,退!”
比及看清禹天来年事不大,又是一副野人形象,辽东六怪顿时都放下心来。
从那人向禹天来脱手到在禹天来剑下溅血死亡,统统都产生在瞬息之间,其他五怪看在眼里,却都来不及救济。他们在惶恐莫名之下,弃了陈近南退向一侧,三方刚好成鼎足之势。
禹天来目中寒光一闪,手中锯齿剑疾挥如风,在那人的颈间一掠而过,剑身边沿的整齐锯齿在那人的咽喉处扯开一条血肉恍惚的可骇伤口。
想到此处,他不再埋没行迹,站起家来提着那柄锯齿剑向苦战的七人行去。
那使五行轮之人撇嘴哂道:“本来是个小野人,老六你去将他擒下来。把稳不要伤其性命,稍后我们尝尝可否问出些岛上的景象。”
跟着这一声喝,六怪都如同走马灯般围着陈近南团团乱转,却并不急着打击。
六怪中那使双钩之人仓猝喝道:“兄弟们稳住阵脚,这姓陈的撑不了多久,我们一点一点地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