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来在远处暗中察看了一阵,也没有轰动对方,绕开寨墙从一侧的山崖下山,一起转回紫荆寨。
两人联袂返回镇中,到了严家来见严二等人。
禹天来点头道:“还是回家见了伯父再一起说罢。”
严二沉吟道:“那山贼既是有三百之众,只凭你和咏春两个,便是武功再高也寡难敌众,何况那袁烈和袁杰兄弟也非平常之辈。此事……实在有些难了。”
禹天来察看半晌,见那五个山贼只顾围坐闲谈,没有一个起家巡查实施值夜的职责,便悄悄地从巨岩高低来,沿着绝壁的边沿绕了一个大圈子,无声无息地潜行到一顶帐篷的内里。他凝神听了一会儿,从帐内传出的或高或低的鼾声判定出人数,再连络帐篷的数量,便预算出这伙山贼的总数应当在三百高低。他又留意到在这些帐篷的中间处,另有两座小型的帐篷,应当便是袁烈、袁杰这两个贼头的居处。
现在的禹天来却已胸有成竹,他浅笑道:“若只是咏春和小侄两个,天然难以成事。但山贼风险的是大师,也没事理只我们两个着力罢?还请伯父出面聘请镇上周、王、郑三大姓的族长前来,小侄要与他们筹议些事情。”
大圣峰位于紫荆寨以北三十里外,东、西、北三面皆是壁立如削的百丈绝壁,只要南面的陡坡上有一条崎岖山路能够通行,阵势最是险要不过。山顶却仿佛被一柄庞大刀斧横切出来的,构成了一片周遭数十亩大小的平坦园地。
现在寨墙上高燃一排火把,有十余个山贼手持刀枪来往巡查,想来应是受了那“飞天猩猩”袁烈的严令,以是才如此用心失职地保卫这流派重地。
此时天气已经拂晓,方才走近紫荆寨,禹天来便看到路口有一人翘首以望,却不是严咏春又是哪个?
“这丫头……”禹天来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抓住她的一双冰冷的素手,微带嗔意地问道,“你是否整晚都在这里等我?也不怕受了风寒!”
严咏秋已经为大师筹办好早餐,当时禹天来边吃边说,讲了本身此行的颠末。
这两年间禹天来只是遵循徒弟的叮咛未曾超出最后一步的雷池,其他的不成言说的事情却实在与严咏春做了很多,是以严咏春很天然地任由他握住本身的双手,咯咯笑道:“我又不是甚么弱不由风的大师闺秀,哪就等闲受了风寒?休提这些闲话,师哥还是快说说此行有甚么收成,你但是已经有了对于那些山贼的打算?”
他先选了一道隐蔽的岩缝藏起家形,悄悄地打坐调息,搬运内力。不知不觉地弯月偏斜,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因为占有大圣峰光阴尚短,山贼们还将来得及制作房屋,只是搭建了几十顶帐篷居住。在山顶的西侧,又有一个用木料修造的简易围栏,栏中圈着二十余匹劣马。在帐篷与马栏之间的空位上,五名山贼围着一堆篝火团团而坐,应当是卖力值夜的人。
想到先前在白水村见到的人间天国般的惨景,禹天来的目中掠过一丝寒芒。但贰心中已经有了开端的打算,现在天然不会为逞一时之快而打草惊蛇。他此行的目标只为窥伺敌情,现在任务根基完成,要做的只是无声无息地撤退。
严二皱眉道:“你想结合这三家,以全部紫荆寨的力量来对于山贼?这几年你教诲镇上的后生们技艺,其间也颇建立了一些名誉,但想凭这说动三家脱手帮你,只怕还是远远不敷。毕竟此事干系严峻,一着不慎,全部镇子都要招来没顶之灾。以那三家属长平日的为人,只怕都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