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便要操纵这点,让鲍云勇与梁王互生猜忌。”赵傅义道,“只是让特工去完成此事,怕是不当,我担忧弄巧成拙,被鲍云勇拆穿我们的狡计。”
“他是在迟延时候。”燕思空眯起眼睛,“他底子毫无顺抚之意,却也不想与我们硬碰硬,拖上一日,便耗损我一日的粮草。”
封野瞪直了眼睛。
赵傅义道:“燕大人,坐。”
封野点头:“这鲍云勇究竟想干甚么?还当真这么等闲就把梁大人放返来了?”
“你我同朝为官,皆是为安定兵变而来,你才学出众,自当被重用,燕大人不必客气。”
燕思空浅笑道:“不敢当,鄙人不过是日夜忧心战事,心中骚动不堪,不得已笔下抒发,哪想到就刚好能派上用处呢,歪打正着罢了。”
“然后如何?”
徐岩轻哼一声:“这么听来,燕大人可更加神通了。”
梁广明显在夔州城遭到了礼遇,头发丝儿都没乱一根――固然他随行的三人都丢了脑袋。他神采阴沉,一向沉默不语,回到营中,让赵傅义屏退了统统人,本身与其密谈。
赵傅义早已听闻封野与燕思空交好,觉得封野此次带这小翰林前来,不过是想做做情面,予他个建功的机遇,将来也好汲引,本日见这小翰林如此机灵,写就的公文又无可抉剔,难怪能在经筵上讲学,又为太子侍读,看来本身倒是小瞧了他。赵傅义夸奖道:“燕大人好才学啊,思虑又全面,真是后生可畏。”
等候了两日,鲍云勇回函了,言辞诚心肠同意将梁广送回,还解释了杀死梁广侍从实属曲解,但招安一事,却只字不提。他如许胸无点墨的人,写不出像样的来往文书,正如他们猜想,鲍云勇身边有谋士。
封野轻咳两声,憋着笑,拿腔拿调地叫道:“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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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神采沉了下来,在一旁不吭声。
“很简朴,围而不攻,我们一日不脱手,梁王也不会冒动。”
燕思空将封野拉到暗处,低声道:“方才是你出营接的梁大人?”
“我也意为此。”梁广沉声道,“鲍云勇其人,看来不过一介粗鄙莽汉,但粗中有细,极会拿捏民气,靠着‘义气’二字把他底下的人利用的服服帖帖。最首要的是,他有一个谋士,传闻此人暮年因考场作弊而被罚毕生不得为仕,若不是此人,鲍云勇恐怕不会当机立断斩了我的侍从,又将我下狱。”
燕思空拱手道:“下官何德何能,将军对下官的信赖,下官没齿难忘。”
燕思空思忖半晌,似是在与封野对话,又似在自语:“鲍云勇最忧心的是甚么?最想获得的又是甚么?”
“哦?”
“那梁王那方呢?如何令他对鲍云勇见死不救?”
隔日,鲍云勇就把梁广送了返来,此举又在道理当中,又在料想以外,令人不得不思疑鲍云勇到底在打着甚么算盘。
燕思空点点他的肩膀:“在外别叫错了。”
“鲍云勇将我看得很严,我没法打仗到任何夔州旧部,不过,我还是重金打通了他的一个侍卫。据此人的说法,夔州旧部确有一大部分不平鲍云勇这个草泽流寇,敢公开对抗的,早已死得死、囚得囚,剩下大多是阳奉阴违,他们甘愿投奔梁王,也不肯意被鲍云勇使唤。”
赵傅义深思道:“这不是又回到了最后的困难上,若打仗不到夔州旧部,则统统都是徒然,可我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
封野附和志:“好计,只要鲍云勇信赖梁王已弃他而去,则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