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以便带着他往外走,一边道:“我们大竹峰不比其他各脉同门,人丁非常薄弱,就算现在加了你,总人数也不过十人,以是屋子都宽广些。”说着走到门外,也是个类似的小院,再走几步,出了院子,也是个回廊,不过这里一目了然,只要十几间屋子,远逊于通天峰上的范围。
“师娘,”一声呼喊,倒是宋大仁额头有汗,急喊而出。
张小凡立即跪了下来,“咚咚咚”连嗑了十几个头,又重又响。
田灵儿笑着跟了上去,大感风趣,只听身后有人大声骂道:“大师兄你凭地无耻!”
张小凡初传闻入门功课时,苏茹还要宋大仁照顾一下,贰心中还觉得是多么难事,不料竟是浅显的砍柴。他生于草庙村,出世农家,也随大人上过几次山,砍过几次柴,当下心中大宽,暴露笑容,道:“大师兄,我砍过柴的,不必担忧。”
实在青云门大竹峰一脉,首坐田不易生性懒惰,虽要面子却一贯懒得管束弟子。普通都只传授道术法门以后便不睬不睬,任凭弟子自行修习。但他老婆苏茹却生性要强,性喜动武,年青时名头颇响,风景非常,与田不易结婚后,性子已大为收敛,但一来经常手痒难耐,二来座下弟子不太争气,青云门每过一甲子按例停止的“七脉会武”大试,连着几届下来,大竹峰弟子屡战屡败,除了大师兄宋大仁偶尔胜上一场,其他人都以全败告终,遂成青云门内高低笑柄。
宋大仁神采一红,不去理她,只对张小凡道:“小师弟,你记好了,本门门规第一条,首重尊师……”
宋大仁浅笑点头,道:“好好。小师弟,你这一睡可一下子过了一天一夜,大抵也饿了吧?”
田不易一走,还没等世人开口,小女孩田灵儿已然闪到张小凡跟前,盯着他细细看了两眼,张小凡见她芙蓉普通的敬爱脸庞在面前闲逛,年纪虽小,但已是个美人胚子,他在草庙村时,从未见过如此斑斓的同龄女孩,不由得脸上一红。
张小凡悠悠醒来,怔了半晌,缓缓坐起,旧事如潮流,一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