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昭便不出声了,只低着头发楞。
高云长觉得他被本身压服,又自顾说着:“若说朝廷招揽,于我而言还是太远,不过本日二叔新添一子,虽是庶子,但宝贝得很,我还想他是不是想把我手上这股水运给分畴昔……”
项景昭乐了:“你堂堂高家将来掌舵人,等我一个屁做甚么?”
“再没多余的了?”
项景昭咬唇苦思了一会,还是有些事情没想透,却已模糊有了计算,才跟高云长阐发起来。
明显一长一幼,说话语气却全然倒置过来了,高云长在这方面本就不在行,现在也只能做小。
高家二房在外跑漕,看着风景无穷,但一应严峻决定,都得高父在前面点头,不过这个点头毫不是专断,而是分由几方堂主确认以后,如半数通过,则才可行。不过,掌舵人却有一个特权,就是若感觉一个决策实在不成行,加上票数未达三分之二时,可具有一票反对权。
高云长大惊失容:“你是说!”
项景昭摇点头:“又不是统统事都是因利而起,小我信奉也能主导人的决策……”
项景昭又瞪他:“若不是你不懂这些事,我何必又多这嘴舌?你当我不嫌口干?”
项景昭倒吸一口冷气,俄然明白陆啸是哪方权势了。
此为背景。
项景昭看与他说不通,只能出言提示:“你且好好想想,你父亲比来有没有跟你谈起甚么事?”又弥补一句,“朝廷中的事……”
“父亲?”高云长常日里那么勇敢的人,此时也有些胡涂了,“父亲的心愿便是保高家永久昌隆,起码漕运不能在他本技艺里式微了,这也将是我的毕生夙愿,另有甚么其他事呢?”
高云长另有些摸不着脑筋:“你是说,二叔想要这决策权?如果真对高家无益,父亲那边是绝对不会禁止的。如果对高家有利,二叔做这件事又图的是甚么?”
“你二叔主动突破均衡,必然是因为有外力参与,许他以厚利,若我没猜错,那人怕就是都城权势了。”
高云长想了想,点点头:“再没有了。”
这端方实在民主得很,也怪不得槽帮虽干的是粗暴行当,却能世世代代耐久不衰了,全赖内部严明规律。
这又跟高府权力分派有关了,黑帮重才气,如尧舜期间举贤而立近似,槽帮是举能者而拥。高父就是这所谓的“能者”了。
项景昭不耐烦地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我这还没个眉目呢,哪轮获得你乱猜?你只奉告我实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