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丈身边的小沙弥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可传闻安阳县主将近成为英王妃了。”
李宸闻言,冷冷地看向那名侍女。
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族,达官贵族不能等闲获咎,莫非贤人的将来媳妇便能够等闲获咎了吗?
李宸见状,笑了笑,转头便与李旦说道:“四兄,今个儿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一愿父亲长命百岁,二愿父母身材安康,三愿乱世承平。
李旦的眉头也微皱了起来,可他到底是男孩,总感觉身为男人,遇见了女孩子,对方既是自家亲戚又有能够是将来的阿嫂,谦让一下也并无甚么不成。只是,这个侍女说话也未免过于傲慢。
方丈闻言,神采也非常丢脸。
李敬业眉头微皱,上前正要说话,却被李宸抬手制止了。李宸笑眯眯地跟方丈说道:“方丈莫急,如果那安阳县主执意要将所谓的闲杂人等请下山,让他们前来找我便是。”
李宸看向身边的方丈,问道:“安阳县主昨日可有送贴前来,说本日要到此上香祈福?”
只要傲慢的主子,才会带出傲慢的侍女。
李宸却说:“有甚么好去的?先来后到的事理她不懂么?”
李宸这会儿来了精力,这个安阳县主不是别人,而是她父亲看中的想要替李显纳的英王妃赵氏。李宸对李氏是有些印象的,可也不晓得是甚么启事,母亲在宫里设家宴的时候,非论是赵氏,还是赵氏的母亲常乐公主,都很少进宫来。一旦进宫,常乐公主的架子摆得还挺大,而父亲向来对长辈亲厚,也并不在乎。
李宸笑瞥了上官婉儿一眼,“如何不敢当?敢当得很,婉儿一首《彩书怨》写得情真意切,连我母亲都赞叹不已,前几日还提及婉儿才华逼人,委实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上官婉儿是个有才华的人,这一点李宸早就晓得,前些日子上官婉儿与她一起在议论一个官方故事,说的是一个老婆独守家中,等待远处的丈夫返来。她心血来潮,顺手就写了一首《彩书怨》,文采风骚又情真意切。
李宸却轻飘飘地说道:“方丈如果要接待高朋固然去,我与兄长先去大殿上香,随即便到后院去瞧瞧那绝壁上的牡丹。”
李敬业也是眉头微蹙,若只是他单独前来,碰到安阳县主,让一让倒是没甚么的。可现在来的倒是李旦和李宸,安阳县主与他们比拟,又算得了甚么?只是苦于这两人是私服出游,不能张扬身份。
李宸却不睬他,看向李敬业,问:“你手中可有甚么东西能够证明身份的?”
李宸侧头,瞅了她的四兄一眼,李旦向来都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
李旦抬手抹了抹额上的细汗,看向李宸,“阿弟。”
李敬业:“……”
甚么安阳县主,将来的英王妃?
李敬业遵循李宸的叮咛,前去与赵氏的人表白了身份。随即,他和李旦就被李宸赶到竹林去漫步了。
小沙弥话音才落,便听到一个非常清脆的声声响起,“小徒弟,我家贵主已经等待好久了,他们如何还不走?”
李宸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说道:“不,我感觉我还应当见一见安阳县主。”
李宸扬眉,看向小沙弥,“小徒弟,削发人不打诳语啊。”
李旦听到李宸的话,心中深觉得然,但还是劝说李宸道:“阿弟,既然安阳县主已经来了,又何必多计算。”言下之意便是安阳县首要上香就上香,他们各自河水不犯井水就好。
李旦:“……”
李宸点了香,跪在佛祖座下,闭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