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营重新规复了安静,半个营地铺满了尸身,另有一些嗟叹着的伤兵。
滚河南营。陈家虎帐地里,一场血腥的厮杀已经走到了开端。获得了马文杰带部援助的福永向着南营策动了一场范围浩大的打击,直接动用兵力超越三千人。陈家军飞雷炮的轰击和火枪的攒射都没有反对下清兵的这一次冲锋。
陈鸣面前摆放着几套旗兵的棉甲,这类看起来就让人流汗的甲衣正被几个亲兵用刀子割开。
非论旗兵还是绿营兵中,都有奋勇拼杀之人,都有精通技艺之人。可他们都不能阻挡住自家兵马的崩溃,不能阻挡住陈家军的推动……
这是费扬阿斩获的第三人了。自小练就的技艺在疆场上给他带来了回报。陈家军兵士脖子上哧溅的鲜血滴到他的嘴边,费扬阿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充满了狰狞。他刚要再大步迈出,去追随下一个目标,一只长枪从斜处里刺出,正中他下身裙摆暴露的小腿。狠恶的疼痛让费扬阿大呼了一声,人一个趔趄停顿下来,他虎吼一声,顺刀猛地砍向上面的枪杆,将枪杆一刀斩断。可攻向他的陈家军并不是一个,而他的身边却没有充足的火伴替他遮拦,一根长枪直刺他胸膛,费扬阿顺着挥刀的势头当场一个翻滚,敏捷的躲开了这一枪,可他还不等起家,一根长枪已经刺中了他的手臂,接着一股呜呜的破风声传进他的脑袋,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俗话说:宁中三箭不挨一刀,宁挨三刀不挨一枪。长枪是冷兵器搏斗战中的大杀器。这件棉甲被枪头扎中了两次,只要第二次真正的将棉甲刺穿,可也只是小小创伤了棉甲的仆人。内里流的血迹只要碗口那么大,明显不是多么大的伤口。这件棉甲仆人真正的致命伤来自正胸,他被手铳轰中了心口位置。
疆场上真的有力敌百人的虎将吗?陈鸣对战役体味越深就越思疑,小我的勇武在有构造的兵士面前,太便宜了。
这名旗兵被两人合力鞭策着向后退后两步,手中的长枪已经丢掉,双手抓住两根枪杆,嘴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面庞已经完整扭曲。蒋魁两人一起抽出长枪来,旗兵当即寂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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