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多少钱?”
“可我是为了帮他!”
余暄然:“……”
何嘉眼泪像决了堤的大坝,瞬息间泪湿了脸颊。
“为甚么?”
“你是不是感觉我特别傻?我没有任务帮她还债对不对?”
“为甚么想醉?”
“没了,我已经照实交代清楚了!”
“他就是一个公司的小员工,人为能勉强赡养得了家人,可他却好面子,朋友欠了一大笔高利贷还不了,找他去做包管,他竟然承诺具名了。人家可聪明了,看到有人给他做包管,第二天就带着家人跑了,放高利贷的人找不到那小我,就来找路仁的爸爸。他就一小蓝领,他哪有多余的钱还债啊,每天被放高利贷的人逼得走投无路,呵呵……剑走偏锋,他拿着为数未几的存款去赌,但愿能赢一点钱。”
“那些钱都是我帮手还的……”何嘉难过道,“是我做兼职一点点挣来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心血钱啊……她打着想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的借口来找我,求我帮她,可我才刚上大学啊,我那里来的钱给她还债啊?她就以我爸妈来威胁我?可我爸妈已经五十多岁了,那里能禁得起他们的折腾,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把世上最好的爱、最好的和顺都给了我,我如何能看着她去扰乱他们安稳的糊口……”
余暄然一声不吭地打量着她,俄然抬手松了松领带,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笑意,如一层刚被惊起的波纹,垂垂地散开,笑得又坏又痞,看起来邪魅明丽。
“你说……你喜好我?”
“俞暄然,你感觉我会承诺你吗?”何嘉的头不偏不倚地放在扶手上,毕竟没有枕头柔嫩,后脑勺撑得有点难受,仰着头看向俞暄然,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问道。
俞暄然非常痛心,本来,这就是她嗜钱如命的启事,搏命拼活做兼职的启事。
何嘉扫开了余暄然扶着她手臂的手,傻笑道:“不……我还要喝酒!”
俞暄然听后,呆呆地望着何嘉,“你……不怪我擅作主张改掉你保研名额的事情?”
何嘉游移了一会,点点头。
“她要那么多钱干吗?”
“她又找你要钱了。”余暄然无法地提示着。
何嘉说到这里,苦笑着摇点头,“没运就是没运,一早晨把钱输了精光,可他不甘心,总感觉下一把能赢……可赌这东西,你能拍着胸脯包管下一把就能赢吗?他没钱,把手机押出来赌了,然后就输了……就是如许的想赢的心机,他欠下了一笔钱,你说他是不是傻瓜啊……”
俞暄然叹了一口气,眼睛怠倦而又无神,快有些撑不住了,“何嘉,睡觉吧!”
“你说,大学那段时候,你一向在帮他们还债……”
何嘉:呃……氛围俄然变得好冷啊,打趣开大了,忙着解释道,“你别想多了,我真不是那样的人,我看是你说的,我才承诺你的。”
何嘉愣愣地看着俞暄然,俞暄然低头狠狠地亲吻着她,他的吻,来得比任何时候都霸道,却不失和顺。
“你肯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何嘉仰着头看向俞暄然,脖子酸得要命。
“那我再开,酒我多得是!”何嘉又拿过一瓶灌装啤酒翻开。
俞暄然唇边含着和顺的笑意,点点头。
经余暄然这么一说,何嘉想起了余暄然发热那晚她醉酒一事,可她始终想不起醉酒那晚到底产生了甚么。
被揽在怀里的何嘉闻言,愣了半响,算了算:“加上覃煜宴的五万五,应当够了。”